2005/10/14三水线活动命题作业
晚上七点整的时候到达了金龟村的逍遥谷窑鸡城。
从土地庙下撤的十二名队员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逍遥谷。走完全程的瞎客他们三人在六点半下到水祖坑,也已经接应回来。
在水龙头上抹把脸,倒上杯茶,慢慢地喝,等待着后队。二十分钟后,由随风带领的后队到齐,180、孤岛、卷毛珠、火冰都在其中。按照随风的话说,后队全部都是伤残人员,这受伤的比例真不算小。
今天的天气很热,一出发就感到没有状态。从三杆笔到金龟村,竟然走了十个小时,比去年在膝伤情况下走完全程费时还要长。或许随风是对的,除非在同一天行走,否则走三水线没有可比性。
财务木芙蓉和饭粒已经点好了菜。菜没到,惯例的三瓶啤酒已经打开。喝着酒,野战排就朝着随风嚷嚷开了,好不容易走一回山水,要就吃饱喝足,不要抠抠缩缩的了吧!行,行。重新换了一条新头巾的随风,满面春风地应允着。
随风啊,你这么多头巾戴哪一条有含义吗?含义就是它们每一条都很便宜。刚好啦,今天的作业就由你来写啦!不合问了随风一句,就反被他杀了这么个回马枪。
写什么啊,前队就这么几个人闷着头走,有什么好写的?
你就写你为什么偷懒,为什么没跟惊涛拍岸瞎客他们走完全程,怎么就这样堕落了!
我这样就堕落了?心下想着,偷偷向右边的桌子望了一眼。
其实今天自己很勤快,为了不迟到,六点四十五出发,七前半就到了葵涌,足足等了有一个小时。上了车,随风说,后面还有座,言下之意,就是叫我上后面。一眼扫去,就见180和卷毛珠在后排坐着。没敢再向有三十双眼睛的方向看第二眼。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坐一会吧。刚坐下,后面180的喊声又传了过来,后面坐吧,后面有大腿!众人发一声笑,于是180又加了一句,我的大腿!
车子带着三十位队员和一双被做了广告的大腿到了坝光村。
下了车,取出毛巾戴好护膝,卷毛珠上来了。贡嘎和韭菜岭的照片给你带来了,她说。接过照片的时候,看了看她微笑的面容。印象中最初的卷毛珠仿佛是很少笑的,偶而与人交谈,也是登眼火冲的时候多,一直留给自己一种野性的韵味。自从韭菜岭的白菜事件之后,这种印象得到了修正,而眼下那被细心地装在塑胶袋里的照片,就是做这种修正的最新依据。
放好照片,不知怎地违背起心愿,撂下卷毛珠,追赶起前队来。快上到三杆笔的时候,赶上了前头的惊涛拍岸和瞎客。因为比较适应瞎客的节奏,跟着走会轻松很多。从三杆笔继续前进的时候,前队里加了蓝六飞鹰和秋水共是六个人。
一点左右,前队到达了土地庙。简单地吃过了点东西,惊涛拍岸、瞎客和飞鹰继续前进,剩下的三个就躺在地上,闭上眼感受着自虐中途的爽意。
几株年长的灌木遮蔽住阳光,清凉的树下里一片寂静。支楞起耳朵,听各种昆虫在四下里唧唧啾啾的轻鸣声。轻风佛过,头顶的枝条摆起,地上的落叶滚过,轻缓的婆娑声就是一首极动听的山水催眠曲。
也不知过了多久,野战排和饭粒上来了,鬼马和月明风清上来了,180和火冰上来了。两点整,随风也上来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看到蓝六和我,随风很有点奇怪。
水带的不够,只有一升多了,维持不到水祖坑。还有鞋子也不行,不该穿这双差的鞋,脚底已经被磨得生疼了。
都是理由,但或许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理由其实最简单。
简单的菜先上来了,是炒田螺,接着是炮制较复杂的贡菜、红烧肉、糟鸭、窑鸡,十二道的菜一道道地不断上来。又是三只啤酒上来了,接着又是两只,大家开始相互敬酒。先敬的自然是走完全程的三位今日豪杰,再随后,就没了谱瞎碰一通。
大恶从左边的那桌跑到右边一桌,掂着酒和孤岛老寒没完没了地碰着聊着。想起三周年庆典曹队要加一不但要学削土豆皮,还要练剥皮抽筋的本事,说杀大恶用得上。看眼下的大恶,皮实肉厚,活得蹦欢,指望加一来剥他的皮恐怕所要求的技术含量忒高了点吧。
好不容易大恶回席了。捏住杯酒,蹩到右桌的卷毛珠旁边,开始念道:这杯酒先要慰问你,其次要恭喜蓝六初招,还要感谢180的大白菜……。
为什么要慰问我?卷毛珠问。
噫,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后来不是一路还给你打气吗?
什么,路上就是你在喊我啊?
不是我你以为还有谁啊?
要知道是你我早就骂过去了!
又被利嘴砍了一刀。就象在韭菜岭一样,碰了一鼻子的灰跌回到了座位上。
如同刚上到土地庙的孤岛一屁股跌坐在地下。他一坐下,就点上炉子,支起大锅,一副将FB彻底进行到底的架势。为了做孤岛汤,他千辛万苦背上来一升半的排骨原汤,加上鬼马赞助的升把水,里头搁上肉丸子、萝卜青菜,满满的一大锅。模仿大西那句名言,走三水线走到如此FB的程度,也算很不容易的了。汤要开的当口,总算见到卷毛珠上来了。这老队员了竟然也受了伤,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贡嘎和韭菜岭两次□□□□显著上升了的缘故。孤岛的汤很不错,阿丘的小鱼很美味,大家忙着FB,不亦乐乎。只可惜那鱼细骨太多,如果油炸一下,下酒绝对是美味。孤岛的汤喝了又想喝,但随风催着准备走金龟村的赶紧出发,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半锅汤没自己什么事。
在土地庙休息了半天,再重新走时状态出来了,上坡轻松地象在飘。很快超过了先出发的三位,和小寒饭粒走成了前后。
小寒是老寒的亲兄弟,白净的脸,一条仿佛随风般的短辫扎在后脑勺上,一派现代艺术家或演艺圈人士的装扮摸样。他说话文文静静的,与络腮胡说话大咧咧的老寒大相挺径。在土地庙经老寒再三地表白,大家似乎才相信小寒是他的弟弟。
小伙子体力不错,跑得很快,让人对年轻心生妒忌。想起自己象他那么大的时候,成天挑着七八十斤的柴草,在山上跑得比他还欢,不由想起青春属于时光的说法。
饭粒走得很悠闲,每每下坡便跑得很快,只有在上坡时才能追上。她时不时地停下来,摘一把酸甜树的叶子,准备回去熬汤喝。最后惹得秋水和自己都要她给摘一些回去尝尝。从后面赶上来的野战排看得感慨万分,连连后悔怎么就没娶一个广东女孩。
左边桌子上的鬼马MM多半也是广东人,要不地就是湖南的。很奇怪她会起这么个网名。初次见面,竟和料想中的一样,说话声、动作姿势、个性,全都人如其文。
于是端上杯子跑到左边这桌,一个个也去碰一下杯。自然先从偶像开始碰,然后是木芙蓉,很奇怪这个丛林土人一路上究竟猫在哪个大后方,除了看到她下车收钱,便就是刚才看到她忙着点菜,轻松的摸样,象是根本就没上过山。
接下来就是大恶彼节南山还有云端漫步,木芙蓉及时介绍这是丛林大蟀哥,还是什么ECO。听着木芙蓉的介绍,眼睛却不免扫了蓝六一下。
蓝六今天为了收尾,出土地庙不久就让过了我们,和稍晚的大万卷毛珠他们走成了一拨。大万今天的状态也不太好,有轻微中暑的先兆。蓝六一路忙着收集山果稔子(应该不是这个字),走的晃悠悠,自得又自在。
来到接近金龟村的高坡上,远望一路过来的连绵山脊,心情畅快无比。休息的时候,偶像竟还能从包里变出一堆吃的,真是奇迹。从坡顶远远地望去,就看见那张白头巾飘在半山,半天也不动地方,于是忍不住再一次高声叫喊起来:卷~~毛~~珠!远远地见到卷毛珠抬起了头,接着人影又开始摆动起来。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该着就是随风他们了,不知道他今天又胡说什么笑话来逗乐了。
天已经快黑了,从界碑下撤的几个人拢成一团。同行中的月明清风已经到了只能再最后坚持五分钟的境地。赶下到村里,野战排一会二十分钟就到,一会转过这个山就到,不断地修正目的地,直到把她最后一点力量消耗殆尽,在崩溃的边缘中挨到了逍遥谷。
此刻的月明清风就在一边坐着,刚才那种临近崩溃的表情已经没了踪影,一脸的轻松。一旁的瞎客开始定义本桌的食客,说主流该都是知识分子,所以喝酒也云云,吃菜也云云。听着瞎客很条理很逻辑的叨叨,心里忐忑,想起不久前申请“土老三”的万儿刚被驳回,这转眼竟又被拨拉到知识分子里,赶紧心虚地问这知识分子如何定义,瞎客说按一壶老酒的标准定就行。老酒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自己虽然也当过多年教师,但却从没拯救过谁的灵魂,更何况如今自甘堕落为土人都不被接纳。想到这里不由从座位上出溜下去矮了一节。
酒再过两巡,瞎客把着杯子上了右边的一桌,自己赶紧也跟了过去。我来给大家敬酒,瞎客说。我专门来给你敬酒,我对卷毛珠说。
大家嘈嘈起来,不知道是嚷着和瞎客碰杯,还是嚷着别的什么。
眼见卷毛珠端起自己的杯子,往里头倒上酒,举了起来。
大伙叫嚷的是什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终于大家酒足饭饱,开始走人。只有蓝六乐呵呵地忙着把窑鸡打包,说是不能忘了家里的贝贝。
望着三张桌台上的一片狼藉,想起随风的作业之命,于是开始一遍遍地问自己,今天走三水线堕落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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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篇作业的时候,想起用偶像酸甜树叶熬的那锅汤,刚熬好时淡红褐色,微酸,口味不错,放在大凉杯里,半天就喝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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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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