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春阿里公益纪行

十一郎

06春阿里公益纪行01：出发日
2006年4月9日，北京－成都－拉萨
去过西藏若干次，这却是我第一次去阿里，也是第一次以非攀登者的身份入藏——苹果基金会今年有两大任务：继续阿里的助学工作和开展阿里的基层医疗事业。年初理事长提出这个方向，并命名为“苹果阿里赤脚医生计划”。这次到阿里，会有许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有位哲人说过：“不仅要做好事，而且要把事做好。”这也是我的定位。
前一天晚上收拾东西到凌晨5点，眯了一小觉，7点多出门去机场。行李超重32公斤，按规矩是37/公斤，找机场里谋生的人打了个折，660搞定，但却没有发票，不好办。一路在飞机上狂睡、间中醒来大吃了两顿飞机餐、在成都机场经停抽了一支烟，下午3点半到达拉萨机场。
拉萨白天的气温有14度，跟北京差不多。搭部队的车到市区，5点入住登山学校宾馆。得知明天不走，立刻预约了一位最近接触到的被资助对象明天中午去看他。明天其他的时间预备做前期联系。
晚上工作餐，藏登协措姆书记介绍了一位藏大老师见面，了解师资培训的资源，康华在座。
饭后，抽空去西藏登山队看望边巴扎西，小坐半个小时。
今天，喝水4壶（500ml）、抽了2包烟、喝了几口啤酒、没有拍照片。虽然没有刻意去适应，但适应得还不错。
午夜的拉萨，有点凉。

十一郎

2006年4月10日，拉萨，晴间多云
上午整理了一些规范文件，去登山学校康华的办公室打印，刚开始第一张不幸遭遇停电，彻底歇菜。这个季节学校的人大都去登山了，校园显得很安静清冷。

无人的登山学校
中午去堆龙县“拉萨那曲高级中学”，考察一位来自阿里的学生。经过与学生本人的实际接触和与班主任的详细了解，得知这个孩子是单亲家庭、经济很困难、学习成绩优异、自我要求也比较严格。现场拍板，决定资助他直到高中毕业。留下这个学期的学杂费、生活费，手续只有阿里结束之后再补办了。

沙尘中的拉萨那曲高级中学

风沙过后
下午离开学校，搭乘慢悠悠的小巴，在阳光与尘土之中，回到拉萨。去新华书店买了本最新的地图册，然后去朋友新弄的藏式小院，就在大昭寺附近，虽然还在装修，但一看就知道将来一定是个很惬意的地方——以后来拉萨又有新的据点了。

502号“拉客”

阳光下的藏式小院一角

舒适的藏式小院
晚饭被拉萨科技局、拉萨医院、华大基因的几个朋友临时拉去，相聚甚欢。
9点多回来，得知明天的吉普车空间不够，我三分之二的行李得另行安排托运上去。即刻重新调整三个驮袋，并赶快委托这边的朋友帮着办理此事。心里对行李到达的时间和安全有些没有底。
折腾完，阿里地区政府的朋友过来看望，就上去后安排，做了些沟通。
明天7点出发，相当于本地时间5点，昨天刚调整了生物钟，这下得继续调整。
晚上得空上MSN。抽烟的时候，忽然想起吃饭时，平措大夫说，抽烟产生的一氧化碳可以舒张血管、有利于抗缺氧。也不知是否戏说，姑妄信之、姑妄抽之……

十一郎

4月13日，阿里狮泉河镇，晴，有风
早餐见到了军分区在家的各位首长。
上午整理东西，与地区组织部长取得联系，他大概16号上来。
下午，地区组织部两位副部长、地区卫生局局长来访，大致聊了一下赤脚医生工程各个方面的情况，感觉地方政府还是比较重视。
晚饭，军分区首长为我、新上来的部队干部们一起接风。虽然俺很谦虚，但在首长们的热情欢迎之中，还是喝了一点白的——大概半斤的样子。还好，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仪态，说明适应得还成。
饭后，与分管副司令商量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安排，计划这几天主要在狮泉河与各方进行深入沟通。
回到住处，换了个有暖气的房间，重新整理物品，睡觉。
*阿里基层医疗的情况，与我来前了解的差不多。由于地广人稀、生产力比较原始，当地缺医少药的情况相当明显，其中牧区比农区更加严重。乡以下医疗系统相对空缺，这正是我们要给予支持和改善的。我来之前，地方政府已经开始着手收集基层医务人员的相关数据，但受到通讯、交通、工作效率等条方面的影响，这项工作进度比较慢。今天了解了基层医疗卫生的一些数据，并就村一级医务人员的培训，交换了看法。接下来几天，苹果赤脚医生工程的工作，将首先致力于落实培训安排，然后再下基层做进一步的调研。
4月14日，阿里狮泉河镇，晴

上午，部队专配的干事过来聊了几句，准备周末在狮泉河附近的牧区转转，远的地方暂时不能去，路况还不稳定。
中午又给俺换了房间，这次有独立厕所啦，大门上还用红纸写着“首长”，一厅一房的结构，灰常有利于工作，只是位置比较隐蔽，CDMA信号很差。
晚上去服务社买了些日用品，洗了个首长级的热水澡，入藏以来终于过了一次水。
今夜，星光璀璨，月色皎然。

十一郎

4月15日，阿里狮泉河镇－昆沙乡－狮泉河镇，多云间晴
上午，就苹果基金会今年在阿里的两大任务，向军分区在家的首长们做了专项汇报。作为一个军民共建的项目作，今典集团在阿里已经持续做了差不多3年的助学工作，在各种条件极端艰苦的环境下，建成了4所苹果学校。自去年成立基金会之后，陆续又捐赠了大量教学物资，今年在持续苹果助学工程的同时，展开新的“苹果赤脚医生工程”。
会上，军分区首长同意我们的建议，把军民共建确定为一种制度化的安排，并全力支持我们的各项工作。
下午调了一辆部队的吉普车，去最近的一个乡——昆沙乡——做实地了解。
昆沙乡位于狮泉河镇以南约60公里处的国道边，在开阔的嘎尔河谷中，在当地属于条件比较好的乡。
乡所在地是前几年才从山下迁过来的，当地人民以牧业为主，眼下这个季节，大部分劳动力都去春季牧场了，留在乡里的主要是非劳动人口。
昆沙乡的规模，完全不是内地乡的概念，甚至比不上西藏其他地方的乡。
在昆沙乡小学，见到了几位老师和周末在校的不少学生。这所小学是乡迁过来后一年才迁过来的，目前有109位学生，5位老师，4个年级。学生主要是住校，因为大部分是牧民的子弟；老师则以受过正规教育的年轻人为主，但他们一般都只在乡一级学校工作3～5年。由于学生大部分是住校，老师花在照顾学生方面的精力要大于花在教学方面。我们带了两箱水果，交给了老师。
昆沙乡小学落实了三包，学生负担比较小。
实地调查的感觉，在有了基本的物质条件之后，影响学生受教育水平的因素，主要是学生家长的重视程度，这个与当地的比较封闭、意识相对落后有关。
回来的路上，拍了几张冈底斯山脉的照片。
晚上，与地区卫生局的领导们吃了个工作餐。
4月16日，狮泉河镇，多云间晴，傍晚有零星小雪
今天是周日，没有什么工作安排，本来打算要一部车去远一点的地方，但辅助俺工作的拉干事偷懒，俺也就趁机睡个懒觉啦。
中午，地委组织部长过来看望，他昨晚才从拉萨上来，工作精神非常旺盛。一起出去便饭，他顺便介绍了地委组织部的其他同事，并就我们工作的人事安排做了布置。通过几次接触，感觉他是个能干、敬业的好干部。他的团队也不错。
饭后，去取从拉萨托运上来的行李，顺便看了一下狮泉河镇——一条街的规模，非常汉化。据了解，狮泉河镇是六、七十年代从空地上建起来的城镇，所以没有什么藏族特色。街上除了D政军部门，就是各种商店和娱乐场所，可观性不强。
近晚饭的时候，突然飘了一个小时的雪花，然后就化了。
晚上在房间里，怎么也无法上网，遂放弃，看电视、睡觉。

昆沙初小的孩子们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6 16:45:38编辑过]

十一郎

4月17日，阿里狮泉河镇，多云
上午整理文件和思路。
下午约了地区教体局的领导谈事情。地委组织部多吉副部长陪同。
苹果基金会已在阿里地区做了差不多3年的助学工作，分别在札达县的楚鲁松杰乡、达巴乡和普兰县的塔尔庆乡援建了三所小学，另改扩建普兰中学。三所小学已于05年交付使用。在平均海拔4500米的阿里修建学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苹果基金会今年在阿里的助学工作，集中在四所学校的物资补充、师资培训和特困学生资助三个方面。
地区教体局欧珠局长接待了我们。介绍了我们今年的工作之后，欧珠局长很懒洋洋地表了个支持的态度。但一说到具体情况，他不是说不了解，就是说要上报、要下面同意等等，总之给我的全是推脱的信息。
谈了半天，不得要领，只好再约了周四或周五，等他拿到我们四所学校的情况后再说。具体时间由他通知我。
离开了地区教体局，我琢磨着，即使地区一级教育部门不主动，我们也要推着他们开展工作，毕竟这是关乎孩子未来的大事。
晚上，回到住处，跑来一个不速之客。据说是承接过我们塔尔庆小学施工的包工头。这个人左看右看都是一副贼眉鼠眼、献媚巴结的样子，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婉言拒绝了他的请客要求，心里说：奶奶的，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过，腐蚀我？没戏。

十一郎

前往阿里

登山季节期间，空荡的西藏登山学校——4月10日，拉萨

千里搓板路——4月12日，仲巴

高原人家——4月12日，仲巴

路边茶馆旁的小鸟——4月12日，普兰

融雪为河——4月12日，普兰

路边茶馆人家的孩子——4月12日，普兰

陷车——4月12日，普兰


路上看见两座漂亮的山峰——4月12日，普兰

十一郎

噶尔县

嘎尔河谷——4月15日，噶尔 雪山下的学校——4月15日，噶尔县昆沙乡 昆沙小学的孩子——4月15日，噶尔县昆沙乡 有个孩子叫“卓玛”——4月15日，噶尔县昆沙乡 老师和学生们——4月15日，噶尔县昆沙乡 孩子们——4月15日，噶尔县昆沙乡 昆沙乡民居——4月15日，噶尔县昆沙乡 雪山·河谷·牧场——4月15日，噶尔 冈底斯山的雪山之一——4月15日，噶尔 冈底斯山的雪之二——4月15日，噶尔 开门见山——4月15日，噶尔县昆沙乡 燕尾山与狮泉河镇——4月15日，狮泉河镇 狮泉河畔——4月18日，狮泉河镇 扎西岗乡卫生院——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扎西岗乡初小的一年级学生——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扎西岗寺——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据说有上千年历史，寺庙里只有父子两位喇嘛。还有三件神器：会叫的神木、水常满的神铁…… 牧区的寺庙多为噶举派，但就扎西岗寺的位置、年份（如果属实的话）、僧侣（父子）来看，很可能是藏传佛教前传时期留下的宁玛派的。 典角村牧民——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远处的印军哨所——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狮泉河谷——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狮泉河流出去就叫做印度河。记得去年去巴基斯坦，我们一直在巴控克什米尔地区沿着印度河前进，时过一年，又见面了。然而逝者如斯，河还是此河，水已非彼水了。 冈底斯山的雪之三——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冈底斯山的雪之四——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水墨山色——4月19日，噶尔县扎西岗乡 前方，正在变天——4月19日，狮泉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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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吉县、改则县

在路上A——4月24日，噶尔县、革吉县交界 偶遇藏野驴——4月25日，革吉县小盐湖 道班上的少年——4月25日，革吉县雄巴乡 在路上B——4月25日，革吉县雄巴乡 小盐湖——4月25日，革吉县盐湖乡 改则镇的早晨——4月26日，改则县改则镇 雪域招待所——4月26日，改则县改则镇 牧民请俺们吃风干肉——4月26日，改则县玛米乡果洞村 可这肉过于新鲜，还血糊糊的，没多吃。 村“人民大会堂”——4月26日，改则县玛米乡果洞村 村医务所——4月26日，改则县玛米乡果洞村 玛米乡一个村的医务所。在阿里，村一级基本上是没有固定的医疗场所的，完全依靠村组医生的兼职工作。这里，是改则医院的对口帮扶村，所以破例有一个医务所，但条件依然简陋。 扎江寺——4月26日，改则县玛米乡 噶玛噶举派的寺庙 97年有幸在楚布寺得到了噶玛巴的赐福。今年初有朋友从印度拍回噶玛巴的照片，我送了一张给扎江寺的喇嘛，他可高兴了。 塔——4月26日，改则县扎江寺 玛尼墙——4月26日，改则县扎江寺 白塔——4月26日，改则县扎江寺 ……——4月26日，改则县扎江寺 转经的牧民夫妇——4月26日，改则县扎江寺 结庐之地——4月27日，噶尔县、革吉县交界 在水之边，抽支烟——4月27日

十一郎

普兰县

——神山下的塔尔庆苹果小学 由我们基金会投资、设计、建设、并捐赠给当地的教育局。建筑面积1900平方米，设计最大容量180名学生、9名老师、3名职工，供普兰县巴嘎乡的生源本是没问题的。04年动工，05年9月交付使用。 我去的时候，已经有227名学生，今年9月份开学将达到286名学生，超出最大设计容量的50%。一了解，才知道，当地教育局把其他乡小学的学生也牵了进来。这一下，教室、学生宿舍、老师宿舍都将大大超员。 ——正在跳绳的孩子们 摄于塔尔庆苹果小学，4月30日 ——神山下的塔尔庆苹果小学效果图 ——神山冈仁波齐 被三大宗教认为是宇宙的中心，途中拍摄，4月30日。 ——塔尔庆苹果小学校舍 ——神山下的巴嘎乡，4月30日 左下角是塔尔庆苹果学校 ——圣湖玛旁雍错，4月30日 ——纳木那尼峰，海拔7694米，与慕士塔格在高度和形状上都异常接近，看到它，我的脚蓦地痒了。普兰教育局长告诉我，纳木那尼在藏语里的意思是“两个高峰”。 ——鬼湖拉昂错，4月30日，拍摄于行驶中的车上。 ——普兰春晚，但依然比阿里大多数县要早，这个时候的狮泉河镇的树才刚刚开始参差地抽芽。4月30日摄于行驶中。 ——科加寺的红墙。5月1日摄于普兰边境村——科加村。 科加寺是一个萨迦派的寺庙，建于1000年前。相信当年是宁玛派或无派别、后来才改宗的萨迦，毕竟它的历史比萨迦派还要久远。 萨迦派的宗师，一般不叫作活佛，而叫做法王，因为萨迦的教权传承依靠的不是转世制度，而是父子、兄弟的血缘关系。 萨迦派的智者，也不叫作格西，而叫做班智达。格西是格鲁派的学位，比萨迦的班智达出现得要晚许多年。 ——佛前一盏灯。5月1日摄于科加寺。 与住持僧人聊了一会，得到他的特许，可以在寺庙内拍照。送了他一张今年初在印度拍的噶玛巴的照片，虽然寺庙是萨迦的，但住持还是非常欢喜。 ——神光。5月1日摄于科加寺 ——科加寺里的老虎、狼等标本。5月1日科加寺。 ——科加寺全景。5月1日科加村。 ——清晨的冈仁波齐和拉昂错。5月1日，摄于行驶中。

十一郎

札达

——清晨的冈仁波齐和拉昂错。5月1日，摄于行驶中。

——远处是雪山，身边藏野驴与我们一起奔跑。5月1日，摄于札达县果错旁的路上。

——中印边境的雪山和果错。5月1日，摄于札达。

——雪山·藏野驴。5月1日札达

——初见土林，山顶上的一个人、一匹马。5月1日札达，摄于行驶中。

——路餐。普兰到札达，虽然距离不远，但路途难行，天未亮即出发，中午了，吃个饭。5月1日札达。

——达巴苹果小学。由我们基金会出资，当地教育部门兴建。5月1日札达。

——达巴苹果学校校区，5月1日札达

——札达土林。5月1日，摄于行驶中。

——托林寺。5月2日摄于札达。
托林寺建于1000多年前，现属于格鲁派。托林寺内的壁画非常有特色，画工精美，造型富有具有非印度风格、非本地传统的特点。

——转经的老妈妈。5月2日札达托林寺。

——祈祷。5月2日托林寺。

——小美女教师扎央。5月2日札达。

——新疆杨与本地杨。5月2日札达。

——日落象泉河。5月2日札达。

——朝阳下的古格王国遗址。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1。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2。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3。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4。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5。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6。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7。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8。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09。5月3日札达。

——古格掠影10。5月3日札达。

——古格望远1。5月3日札达。

——古格望远1。5月3日札达。

——土林一瞥01。5月3日札达。

——土林一瞥02。5月3日札达。

——土林一瞥03。5月3日札达。

——土林一瞥04。5月3日札达。

——土林一瞥05。5月3日札达。

——在路上·五色的山，5月3日札达途中。

——在路上·冰湖，5月3日札达途中。

——在路上·路边茶馆，5月3日噶尔。

——在路上·迷你龙卷风，5月3日噶尔。

——在路上·回到狮泉河镇

光远

好像０３没有啊，中间空了几天

十一郎

4月11日，拉萨－日喀则－拉孜－谢通门－昂仁－萨嘎，乘车，820公里
一早7点半，准时从拉萨出发。同车共5人，比较挤的说。临走将托运的药品、个人用品等交给登山学校宾馆的值班员，上车一看，嚯嚯，行李箱果然满员。
与同车的阿里军分区首长见面，虽说此前经常通话，这次却是第一次见面。同车的还有司机小王、参谋阿旺和一位搭车的狮泉河普木。
今天计划到萨嘎，路程不短。
上了车，尽量调整好坐姿，但怎么都是别扭。于是祭起俺这种情况下最NB的一招：睡觉。
断断续续、时醒时睡，快到日喀则的时候，彻底睁开眼睛。窗外是大风卷起的沙尘，不禁想起3年前的这个时候，我正带着那年拍摄珠峰攀登的CCTV队伍走在同一条路上。
途中休息两次，在四月的风沙之中，于晚上9:30到达萨嘎。
这一程，本以为会把人颠散了，没想到却颠抽巴了——估计是坐姿比较“紧”的原因。
4月12日，萨嘎－仲巴－普兰－札达－狮泉河镇，乘车740公里
与昨天一样，7点半出发。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但好事却没有成双——有一大半路程刚下过雪，平均20多公分厚。
途中依然是迅速吃饭、迅速出发，所有的照片不是拍于行驶的车上，就是拍于暂停的道边。
当来到普兰著名的神山圣湖时，由于云层的原因，只能看到纳木那尼和玛旁雍错，冈仁波齐则未见踪影。不过此时车窗已经被泥水溅得非常有“私密性”，所以俺只在飞驶的车上透过驾驶舱玻璃看了几眼——神山下有我们的塔尔庆苹果小学，过些天我还会来。
一路上，四次陷车，挖雪、推车成了大家的“乘余活动”——比较奇怪的是，那位参谋很少主动干活，不知道回去是否会挨K。折腾了几回，有点喘气的说，但比老是窝着感觉舒服多了。
几经周折，终于在夜半12点，到达狮泉河镇。入住军分区兵站，虽然条件有些简陋——周末才能洗澡、大便处在楼外、一点钟停电……但想想登山的条件、想想那些终年生活在阿里的人们，心里也就踏实了。何况，还能上网。
我要说：感谢那些半夜三更不在线的朋友们，否则俺又得晚睡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