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更最初起的网名是“张老汉”。
初次见老汉,是在06年末的千米山上。记得那山是天堂山,上山容易下山难,想切到盘山公路上却没有成功,结果顺山沟一直而下。下到险处,老更竟然连绳索都没有用就往下出溜。让旁边的队员都为他捏了一把汗。那一出溜,成就了千米山的又一猛人。
那回的千米山,对于什么“太空纳米转基因走地鸡”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倒是记得在厨房里张老汉主动要求S鸡,结果不但被S的鸡依旧满地走,还把老汉的手给啄了一下,让人想起来就忍不住发笑。
过了些日子,多少是因为网名与形象不相符,老汉公然征集新网名,条件是“张”字不能少,“老”字也要保留,于是就有好事的,为他诌了个“张老更”。被称为“更”的,虽然一只脚迈入了“老”的行列,但总还是有一只脚留在壮年的。于是,打那以后,张老更留在壮年的那一面焕发了又一茬的活力,在往后千米山前锋的名单中,稳稳地占了一席。
中午写了上面几段文字,总觉得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回去查了查老作业,原来那S鸡被啄是GPS在南风面的杰作,却被错栽到老更头上了,看来人老了,千万得瑟不得的。
07年是千米山相对平静的一年,但那一年的开春,千米山却着实火了一把。先是南风面穿越,接着就是南昆山和天露山-水源山穿越。在南风面的时候,因为挨了雨,大家都挤着烤火,老汉却默默地在厨房外头的水池边忙着,为大家洗菜洗碗,给J拔毛开膛。感动得老寒一个劲地夸奖他是个纯粹的人。后来在丛林中,“纯粹的人”就成了老汉的第一个专用名词。在南风面另一印象深刻的事是修路的民工因为拿不到工钱,因此拉了一车沙石倒在阡陌到戴家铺之间的山路上,大家惟恐道路被彻底封死,拼命地挖土石开路,又是因为老汉奋勇当先给大家印象深刻,后来又经过几次表现杰出的修路事迹,以至大家反倒对老汉有了误解,冒出的一种说法是:老汉一上山就要修路!每当听到这样的说法,老汉总是用一副辩白不清不跟你辩的表情,独自乐着笑着。
说实话,张老汉后来更名为张老更多半和07春的南昆山活动有关。那回是有队员用煮鸡蛋的水灌热水壶,被另一队员看见了,说是千米山队员的生活真不错,中午还有蛋汤喝,那灌壶的队员用不怕烫的表情说,人老了,糊涂了呗。另一队员听了,紧接了一句说,是老更了吧?这一说,“老更”一词就泛滥了开来,不过最后竟戴在了老汉身上,成了老汉的另一个专用名词。
在天露山——水源山穿越的时候,一新队员在背包里放了4升的一大桶水,结果半上午就感到力不从心。领队希望大家能帮着背了,两天的负重,路程还远,这时是老更站出来把那瓶水自己给背了。更有甚者,到了下午大家又累又渴的时候,老更竟然从包里一气摸出六个大橙子,给每个队员分了半个。从此以后,老更助人的形象一次比一次深入人心。即便不需要为他人减负的时候,老更的背包里多半也总装着为全体队员带着的各种水果或吃食。
后来经过烟介岭,岩坑山等一系列活动,老更的能力一次次经过验证,而成为千米山不可或缺的主力队员。
老更的文采,集中表现在哈巴雪山的作业里。请长假的困难,使自己失去了那次的云南之行,但却可以从老更的作业里,一次次地感受着他们曾经的感受。那一次,老更也是豁出来用自己一年的假期来感受雪山高原的,那作业是一路用心记下的,你可以从中感受到他对生活的阳光态度,感受到他与队友之间的和谐,默契与幽默。哈巴雪山回来后,老更在部分队员之间,有了另一个绰号,老公(工)。我们可能不很清楚那绰号后面的故事,但是在丛林,每一个和老更多次参加过活动的队员,或许都可以说几件老更助人为乐的事情。当你把老更的绰号连起来,在“纯粹的人,老公(工)”的后面,你可以读出丛林队员对他的信任与赞扬。
当社会重新怀念雷锋精神的时候,其实让人温暖的平凡关爱就时常出现在我们身边。
做好人难免常受冤枉。一不小心又给老更栽了个末须名,只好再加个尾巴表示歉意。尽管在天露山上那橙子被证实是阿丘的,但在历次的活动中,自己吃过多少老更带的橙子、柚子、蜜橘以至他的私房密制小点,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虽然和老更一起爬过多次的山,但真正聊天的次数并不多,而记得的一次是在烟介岭。07年春那雨轻雾重的第一次烟介岭,大家跟着GPS乱钻了一通而徘徊于距顶四百米外,到了秋天再上烟介岭,第一前锋郎中放马行空,全然没将升了级的酷睿双GP放在眼里。我和老更一边跟着早没了影的郎中,一边听老更讲他在部队中的往事,那时他还是个小年青,不习惯于呆在机房里,整天找机会满山遍野地跑着查线,无意之中练成了如今的这般腿力。就这样,在对往事的记忆中,两个“更”在同一程度的老人在相同的景色中感受着各自的人生。
提到烟介岭,忽然想到不能不提一下麻子。好久不见了,麻子你的“经痛”好些了吧?难道要到别人为你写点感怀才肯露面吗?
从06到08,只是一转眼,在身后就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对山和水的记忆。如今老更要暂别丛林了,希望还有大把的机会与老更一起同行,希望能一起上上高原,一起感受净人心魂的苍茫天地。
08/4/14-16
嘿嘿,不老的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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