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午茶
(记丛林2009-12-12午茶活动)
在梅林一村下车,路边就是家乐福。但文体中心还离得远,问过路边派发广告的小伙,拐过街角一直近到水库大坝下,才见到藏在过街廊下的队伍。
没有见到红砖——他在后面追了我们一路——原本想崇拜他闭关数月后的境界与高见的愿望落了空,心里就有了一点遗憾。但队员却是不少,没有引起什么注意,竟聚集起一十八位队员,补课的人数与积极性之高,有些令人乍舌了。
队员呈两极状分布,不是多年的花骨朵,就是还叫不上名字的新队员。很早就走过梅林到望天螺一线,但一直没有走过梅林后山的这一片丘陵。活动的旗号是午茶,帖子里写着高跟鞋超短裙自便,但没有写明男士可以穿什么。参加午茶应该类同于参加社交活动吧,于是穿了皮鞋和便装。皮鞋受到了不公正的鄙视对待,可转过弯却是好一阵以后的事,登山鞋不也是皮鞋吗?凭什么我前几天用做雨鞋而穿上的皮鞋要受鄙视?
刚进山,就见一栋废弃的房屋,墙上赫然两个大字“闲人”。我哑然而笑。忙到发昏的,以及闲到发昏的,凑在一起逃避到山野中,一心要当一回闲人,回到从前,重温学生乖戾的心理和老师训斥的跋扈?
带路的前队走得不慢,先是下尔巴,继而横雨再接着淑女。几乎没有什么休息地走了一个小时。临近午茶的地点,前面的横雨遇见了一对男女,闲聊起来,那女的自称是老户外,让横雨很有些吃惊。细谈下去,竟然都参加过03年磨房的越野活动,说起网名和经过,距离曾经是那样的接近。人生中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偶遇,都可能成为生命中的奇遇,只要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你们彼此注视。
午茶时间。午茶的地点选得没有创意,当茶馆强差人意,当教室或演出的舞台倒是更为合适。半数的队员或忙着当茶博士或闲着当茶客,而半数的人就忙着喂狗,那是天下行的憨憨。狗是饿了的,于是梅山人为大家新烤的一方面包几乎全成了狗粮,这算不够,于是落英就为憨憨掰了半个钟头的水煮花生。
没有其他的领队参加,梦中都忙着定向和越野活动的曹队只好亲自挂帅。当耳边传来她很有灵感的话题时,我忽然有了个疑问,不知她那么多离奇古怪的鄙视是否也来自灵感?
茶过三巡,主任夏尔巴开始点名表演节目,有他自己和梅山人的对唱,淑女的独唱,黄皮牛和梅山人的表演唱,还有橙子的诗歌,兵哥的段子。大家轮流着,在路边的一块凹地里,手舞足蹈,或唱或念。在路人看来,不是穷找乐,就是瞎犯抽,总是一种闲病。
兵哥压轴的段子讲完了,没有预计的笑声,空气沉闷得有些离奇。夏尔巴开口了:“大家都笑一笑吧!”象是醍醐灌顶,大家爆出轰然大笑。
淡淡的午茶,似乎并没有品味出什么特别,但却在大家不经意流露出的努力中,感受到一丝暖意。心里于是就萌了一个期盼,两周后的迎新晚会上的那份感动。这该是第几次丛林大家的聚集?从自己亲历的丛林四周年庆典,到即将来临的2010年的迎新晚会,那一次次的欢乐和感动,都象了淡淡的午茶,长长地留存着一丝温甜。
下山路上,望着梅林水库,望着后面的那座因为你们而成了“我们的”城市。迷散在城上的雾霭,被夕阳染得仿若生命的红艳。
2009-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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