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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晶报上看到南山发生火灾,一男子目睹一妙龄女坠楼死亡,倍感伤感。读完文章不由得回忆起我在南京读医科大学时救一女人的事情。
那女人大概四十多了,但是已经癌症晚期,癌细胞已经侵袭了她的肾、心、脑等重要器官,已经几天没吃没喝没拉,靠输营养只做支持治疗,他丈夫是市医院内科著名主任医师,已经不作任何希望,估计三五天内死亡。
我经位师兄介绍去看她时,她已经精神萎靡不振、双目散淡无神、不会说话,确实是頻临死亡的征象。但是用功夫试探下来,觉得还能好转,所以拼命用功帮助她。三天后,居然如我所估计,她的病情大大好转。再去,她居然有力气坐起来,有精神和我说话,她说了很多自己对生活不满。她对生活、对我有了信心,有了活下去的信心。我也就尽力帮她。那时候,她娘家兄弟和同事对我的尊重、感谢和客气真是没说的。
但是大概又过十天后,我就觉得力不从心,她出现浑身疼痛,我无法控制她的病情,同时还出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都无力制止,我知道坏了,我的力量已经不能再起作用了,她快死了。
最后我去看她的那次,她简单说自己感觉不好,我用功也不象以前那样让她有感受,(我知道我没办法了)我那时看到了她那让我震撼、恐怖、伤感、一生忘不了的眼神。。。。
她的眼睛象散光的灯直直的照着我,我真的清清楚楚看懂她的意思,太清楚了(那是她生命最后的力量):那里面是充满对生存的留恋,也有对生存、对我的失望,她象在悬崖峭壁跌落下去的人,她已经知道死亡无法拒绝,马上将来临,她眼里已经没有恐惧,但真是充满无助的哀伤,她想拉住我,但是她已经没有力量。。。我似乎看到她伸出双手对我呼喊:“拉住我!拉住我!”而我只能是看着不能帮她,我已经无能为力,就这样看着她慢慢向黑洞深处---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就这样掉下去了!!!那样揪心、震撼人心的感受真无法言说。。。。第三天听说她死了,她死的那天距离我第一次见她刚好十五天!
我不知道南山那男子有没有看到那女子从楼上掉下去时的眼神,如果他看到她那眼神了,那将是他的不幸,我相信那会使他觉得十倍、百倍的痛苦!
我最后没做医生,那件事情也许是个原因,因为我是懦夫,我怕再次面对那样的眼神!!
在她好转的其间,我的外婆意外住进医院,差点送命,等我外婆出院,这边的也死了,后来庙里的师父说“定业难转,死得解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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