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鸟儿已飞过
——我的贡嘎行记
终于，将自己扔在了舒适的大床上。点燃一支烟，这一路行来的滴滴点点伴随着青雾在指间、心头缠绕盘旋。窗外，大雨滂沱，仿佛在敦促。久不书写，笔尖的凝重和晦涩令我汗颜，生怕辜负了高原热情的阳光赋予我的五彩斑斓（的花脸@!@）。
到达康定大约是下午4点左右，一首《康定情歌》撩拨了多少蠢蠢欲动的春心的地方，俺也不免环顾左右，妄想看到传说中令人心仪的康巴小伙，可瞅了半天，只是面前堆积如山的行囊，旖旎的情思顿时中断，如何将这些东西运到老榆林便成了当务之急。跑马山、新都桥等处每每就这样成了念想，大约便是所谓的缺憾美吧。好容易谈妥了一辆车，左弯右绕、到处打听，总算到达了当日的落脚地---老榆林村。忙活着将东西卸下的同时，主人热情地端出了各种小吃，自然也免不了俺喜欢的酥油茶。闲聊当中，多吉也从新建中的房屋（可是我们深圳山友投资的呦）中赶回，于是就日程安排、线路等重新研究了一遍。我们原本打算从热乌且进去，翻4900的垭口，沿莫西沟行进，多吉告诉我们这个季节垭口积雪太深，根本无法通过，只能改走盘盘山垭口（4600），沿玉龙溪前进。垭口海拔是低了，但比较绕路，而且沿途三天基本是在4000多米行进、住宿。鉴于我们的组合（2女1男），安全起见，我们决定请1个向导，雇4匹马，这样，万一有人体力不支时可以有马骑。商讨完这些，陆续又有成都的4人和昆明远飞鸟的3人相继到达，前者跟我们路线一致，后者则去爬田海子。一番寒暄之后，丰盛的晚餐也端上了桌，考虑到以后几天的风餐露宿，俺拼命往肚子里多填了些。饭饱，我们三人方才溜达出去。向晚的余辉给村庄着上了一层金色，远山近树，溪水潺潺，虫鸣啾啾。。。夜幕慢慢降临，但见树影婆娑，给周围的一切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是夜，唯独大西的呼噜声搅碎了这片宁静，也搅扰着俺的梦。
一大早就被唤起，很是不情愿。想起半夜的各种声响（嘘嘘声），不觉莞尔。大西被罚做苦力的一副不情愿的嘴脸，更令我前仰后合。收拾完毕，跟成都的4人合租一辆小面包（共计60元），便开始了我们不可预知的行程。车在颠簸的路上跳跃着前进，很快手机信号就没了，意味着将来的几天我们将与世隔绝。很快，远征开始。起初的路程非常轻松，我们也像久困的鸟儿重新回归自然的怀抱，一路叽喳着、喧闹着，大张着兴奋、好奇的眼睛。这棵树上的东东好象毛毛虫，那棵树上的叶很奇特，林子的气味好香啊。。。东摸摸，西看看，仿佛逛公园，很快就被成都的几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管他呢，又不是赶集，也不是比赛。虽然速度不快，但一路没停。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时分，向导赶着马队追上了我们，被告之今晚的宿营地不是太远了。嘿嘿，此时我们恰好在溪边。一块铺了绿地毯的平地，上面撒满了红红黄黄的小花，引诱着我躺上去。还等什么？！怎么也不能让俺浪得“腐败分子”的虚名呀，“原地休息，开火。”俺行使了一下小权力，尽管与初衷不合（计划是早晚开火，中午干粮的），却得到了大、小西的一致赞同。看来我们仨还挺默契。两个炉子同时点起。这一顿煮啊吃的，肚子撑了的同时，倦意也来了，索性全体卧倒，就着暖暖的阳光，闻着青草的香气，睡起了小觉。大西艳福不浅，两美女相伴，梦了些啥就不得而知了。想必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之类的吧。
好梦留人睡。忽然，对讲机中传来向导的催促声，不以为然，简单地告之我们已开拔，才磨蹭着起来收拾。为了给他们小两口留点单独的时间，俺特意跑到远处开大会。再次上路估计已是下午2：30，大约1个多小时，到达了加则拉牧场，一看天色还早，遂决定再向前行，这样为明日翻垭口节省些时间。这一走走了多久忘记了，只知道到达以后，刚把帐篷搭起来，我们的大西就一头扎进去睡觉了。（以后的几天基本都是如此，俺说他该属猪才对，特能睡，还呼呼。）小西也说冷，躲进帐篷加衣服去了，俺倒是状态不错，于是帮着向导拣柴火，准备晚饭。与此同时，风云渐变，只是忙着菜呀饭的，没太留意。今天的晚餐是腊肠蒸米饭（高压锅）、黄瓜炒蛋、酸辣白菜汤。不一会，他们两个也陆续出来帮忙了，案板也被搬了出来，大西还专门买了个装水的袋子，结果是向导跑到河边怎么也弄不回来，大西接着努力，依旧无功而返。就在菜弄到一半时，黄豆大的冰雹劈头盖脸的打来，令我们措手不及，胡乱将菜、汤弄好，站在冷风中就着冰雹结束了晚餐，至此心情大受影响，哪知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向导吃完后就匆忙的跑到跟我们隔一个山头的当地挖虫草的住处去了，空旷的天寒地冻里，只剩下我们两顶帐篷，还相隔着不少的距离。俺一个人孤零零的躺下，不知怎的，一向自认坚强的我，忽然悲悯起自己来。开始，还通过对讲机骚扰他们一下，让他们别那么早睡，陪俺聊天，可他们似乎没有谈兴，俺也不方便再打扰，只好自己哼歌排解。雪越下越大，夜越来越静，人越来越冷，恐惧也逐渐加深。强迫着自己睡眠。就在似睡非睡中，忽然帐篷外传来悉悉梭梭的声响，俺紧绷的神经再也无法承受，不自觉的发出了尖叫声。大西忙一边安慰俺一边穿衣服准备过来，让我伸头出去看看是什么声响，俺哪里敢出去呀，缩在睡袋中头都不敢露。就觉得时间仿佛停滞了，大西你怎么还不过来呀。好不容易坚持到他的到来，无论怎么安慰，俺始终感到害怕，于是大西提出我们互换地方，我搬去跟小西住。又是一番折腾，可怜大西的好觉全被俺给搅了，但俺已顾不了那么多了。跟小西一起，恐惧感好点了，如何唱歌的问题又接踵而至，好在俺带了些密实袋，这种天气只能如此解决了。这一夜睡得不塌实，早上醒来脑袋有些痛。
从行程的开始，早起就成了负担。好容易将自己的包收拾完了，还得忙着拆营地。早饭是小西煮的麦片，匆忙喝了几口，又塞了些啥就匆忙赶路了（不及搽防晒霜）。今天要翻4600米的盘盘山垭口。昨晚的冰雹和雪，令今天的路不太好走，不是雪便是泥，深一脚浅一脚的挪移着前进，太阳出来了，一路的积雪刺的眼睛生疼，当下只好将脸转向右侧没有太多雪的山峰。路越发的难走起来，不时的要过溪水、河流，俺的速度也受到影响。向导说让俺骑马，想了一会还是同意了，谁承想马上东西放的太高，俺是坐在行李上，手还没处抓，这咋得了，赶忙又要求下来。从此，这一路非万不得已，俺是宁可自己走，也不肯轻易上马了。性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来得放心。因此俺也倍加佩服小西。这小女子看着弱不禁风，比俺纤细多了，胆子却比俺强百倍。海拔逐渐升高，周围的雪山也一一向我们展示着容颜，终于看到风马旗和玛尼堆了，知道垭口到了。累了半天，烟仍是解乏的好东西，递给向导一根，他边抽边指给我们哪座是小贡嘎，哪座是什么山，于是便拿出相机乱拍几张了事。下山的路上终于又看到了在我们前面的成都队员，一起边走边商议着下来的线路，大约中午1点多吧，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再次决定做饭吃。觅得地方，俺跟大西开始偷懒，太困，好在小西状态不错，于是做饭的事就托付给她了，俺寻了羊圈的上方石头躺下，草地上因下雪的缘故湿漉漉的，阳光比较强烈，俺累得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头偏向一边小憩。好象不少时间，终于听到小西叫开饭了，俺兴奋地爬起，捞了一大碗海带菠菜面，一口下去，没敢出声，海带压根嚼不动，尽管是用的高压锅，面条的味也怪怪的。。。不管怎样，小西辛苦了半天弄出来的东西，条件又这么差，也不忍说什么，还是把肚子填饱再说，两大碗面胡乱的塞进了肚，饥饿感好了不少。再冲点果珍安抚一下肠胃。剩下的半锅只好拿去喂马，不想马比人还挑剔，闻了闻就将头扭向了一旁，继续啃草。成都的几个大概是看不惯我们这样，吃了点干粮就赶路去了，又剩下我们几个继续行程。这顿饭估计进行了1个多小时。饭后，我们被向导赶着继续上路，他在后面晚些出发。接下来的路，我们三人都没了声响，自顾自的按各自的节奏默默前进，风景基本差不了太多，有一些审美疲劳。俺的思绪开始追溯起从前，活了半生，走的路不算少，此刻浮现在脑海的只有几次。一次是小学时春游临时因故取消，我们几个小孩子不甘心，决定徒步去往华清池，结果快到豁口时因恐惧而中途泡汤。还有一次就非常浪漫的了，大学时期，一次冬天的从夜走到晨，这一走就是8年。一个抗战都结束了，我们也走到了尽头。。。再下来就是磨房第一届百公里，跟现在的氛围完全不同，场面非常感人。再有就是岗仁波齐转山和唐拉昂曲的攀登了。往事一幕幕的浮现，俺的心情也随之起伏。脚机械的走着。本想今晚赶到玉龙西村的，可以不用搭帐篷，还可以洗洗脸，俺的隐型眼镜已经3天没卸了，怕呀。谁知问尼玛，他居然说还有3-4个小时，记得之前问他就是这么回答的。狂晕！这一路遗憾的是没带GPS，每天的公里数没有个准头，之前的作业、地图等也是从几点到几点，或者是大概估计的数据。没招，只好继续向前，只觉得路怎么这么长啊，怎么还不到啊，之前的喜悦、激动早被疲惫取代了，不免又骂自己：脑子进水，好好的假期，跑出来花钱买罪受。在爬雪山时，俺也是这么边骂边上的，仿佛能减轻些疲劳似的。好不容易捱到向导说可以扎营了，一看，是羊圈，满地的羊屎蛋蛋。哭笑不得，也得扎呀。地钉在这里很难打进去，只好请向导帮我，最后用许多石头压着了事。并告诉我羊圈里风小，不会塌的。大西照例一头扎进去睡觉，俺也困，结果躺了半天给吵的睡不着，干脆起来找向导聊天、喝茶。一锅大茶喝的七七八八时，也坐累了，坐凉了，只好又回到帐篷里闷躺着。他们终于睡醒一觉，起来准备弄饭吃，我一点不饿，不想吃。拿过一个炉子和水，等晚上饿了再说，这会只要他们有点人声就好。这一对特别斯文，话不多，也不是很喜欢开玩笑，一路其他都特别好，就是憋坏了俺这个话篓子（嘿嘿，游山玩水里呆久了落下的）。直到火车上才让俺舒了口气（这是后话）。 感到饿时，大约是快10点了，俺给自己煮了锅汤面，居然胃口不错，连汤带面全进肚了。兴奋地告诉他们俩，反应平淡，不久，风箱继续拉起，俺只好努力俺的睡眠。冰雹每天晚上准时降临，不停的要敲打帐篷，没打地钉的晚上更加提心吊胆。想我们的向导这晚怎么睡，他没有帐篷，本想叫他过来，可想到半夜唱歌不便，还有些其他的顾忌，终于狠狠心没管。事后一直自责。 因为起夜，惊见帐外的天空繁星璀璨，真想唤醒他俩一起出去观赏，怕挨骂，又不敢独自出去，只好在门厅欣赏、遐思了。。。
早晨依旧在不情愿中起身，继续着烦人的收拾工作。大约10点，终于再次开拔，先集体分开开会，接着轻松上路。今天的天气不错，越走越热，俺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了，许是轻装的缘故，俺居然状态奇好，不知不觉就跟他们拉大了距离，本以为很快就能到玉龙西村的，谁知每绕过一个弯，以为就要到了，却发现依旧长路漫漫，该不是我走错了路吧？怎么总看不到他们追上来呢？连向导也不见。于是走走停停，不断的用对讲机确认着，直到把雪山从左边走到了右边，依旧没有村庄的痕迹。今天偷懒，以为路不长，把水壶等都给了向导，只能靠口袋里的陈皮解渴和QQ糖解饥了。这一路除了偶尔的牦牛陪伴，几乎就是俺一个人独行，前两天刚开始碰到一群牦牛挡路时，会非常害怕的等待大西救驾，那么大个家伙俺可惹不起，后来发现它居然怕我，胆子就正了许多，所以今天尽管大西不在，俺也不怕了，碰到时会对着它说：嗨，伙计！请让让。走着走着，哎呀，不好，前面怎么有条狗，该不是藏獒吧？这怎么办？咦，它居然不冲俺叫，莫非咬人的狗不叫？头皮顿时发麻，想用对讲机呼叫，也没用呀，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稍微靠近些原来是虚惊一场，原来是可爱的牦牛崽崽。所有的动物都是小时候最心疼，不免多用目光爱抚它几眼，但旁边的大牛虎视耽耽，不敢逗留。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就在俺沮丧时，终于在我再次回头巡视的当儿发现了远远而来的马队，偶们的红衣女子端坐马上，嘿嘿，有点像送亲队伍，马上驮的是嫁妆。更远处一兰衣男子奋力疾追他的饿逃跑新娘。。俺索性坐下等待逃跑新娘的到来。近了，更近了。这时尼玛开始跟我们商议接下来的行程。一是休息后继续往垭口前进，在垭口下露营，第二天翻垭口或到贡嘎寺或到子梅村。另外就是今晚入住玉龙西村，明天经六巴翻垭口到子梅村。俺停下来才发现又饿又累，听说到村子里有吃的，也许还能有牦牛肉，晚上不用搭帐篷，就一步也不想挪了。小西肯定是响应俺的，大西还在坚持着他的继续前进的意见，可惜2：1，他只能说到了村子吃饱后再说。又开始前进，以为很快就到的路，依旧遥遥无期，唱着空城计的肚子令俺脚步迟缓下来，几天没怎么睡好，困倦也开始袭击，于是派小西骑马跟向导先行去做饭，我跟大西在后面慢慢晃过去，走着走着，忽然在前面的向导、马匹和小西一下失去了踪影，啊，莫非被劫持了？就见前面三三两两的坐落着几户民居，但不知究竟是被劫到哪一家，赶快对讲呼叫，确定了方位后直奔目标，最后这几步几乎耗尽了俺全部的体力。于是学大西一头扎倒，靠着火炉边迷糊了一小觉。梦中有腊肠饭的喷香，忙努力的睁开眼，原来不是做梦啊，小西已将原料准备的差不多了，该俺露一手了，白菜、土豆炖午餐肉，黄瓜炒蛋依次出锅，几碗饭下肚，精神好多了，于是和向导、大西开始出门消食。发现每户藏民居都有一个煨桑的炉子，忙指给大西看，告诉他从这样的炉子中升起的便是桑烟了。这时尼玛指着另一处告诉俺，那里有一只红嘴的母鸟在孵小鸟，俺脖子都抻直了也没看到，忙将手里的相机镜头拉出去，可也只看到一小点红色。这为俺晚上嫁不出去埋下了伏笔。
溜完弯回去，继续商讨行程，大西极力主张继续从村子附近的地方翻垭口到子梅村，他知道唯有做通俺的工作才好办，俺当时恨不得立刻下撤，于是他又是要挟、又是利诱，说这样回去太丢人，嘿嘿，他忘了俺是有名的腐败分子了，俺走完了才名不副实，那样又会误导一批人。他说俺不过，便采用了暴力，拿棍子打俺，疼啊，PP，到现在。并威胁要把俺嫁在当地。结果向导告诉他没人会要俺的，挖不到虫草、不敢骑马，爬山又慢，要俺没用。我倒~~！也不知他是帮俺还是气俺。一时间悲从中来，俺真的就那么差么？那么没用么？一郁闷，便开始问尼玛要酒喝。其实俺当时很矛盾，又想按大西说的路接着走，那里应该景色好，但大西每天到达的状态让我不敢乐观，他可是我们的精神支柱，而且向导说从那条路走，必须到达贡嘎寺或子梅村才能落脚，沿途均在原始森林里，只有一条小路，无处扎营。唉，如果我们队伍再多名男士就好了。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安全第一。这次行程感觉上如此的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压力太大。虽说不能算是领队，但所有的事均要操心，跟以往完全不同，害怕出什么意外，不管怎么说招集帖是俺发的呀，真那样的话，岂不后悔莫及？！在俺的软磨硬缠下，大西只好放弃，闷闷不乐的躺倒了，好在挖虫草的人们相继归来，俺可以找乐子了，漂亮的藏族MM不大的工夫便把俺打扮成藏丫头了，害得小西在床上直嚷要跟我换发型。这一晚就在跟向导亲戚一家闲聊中度过了。
次日起来，不好，到处疼。本以为这晚不用睡帐篷可以舒服点呢，结果那破床（如果也叫床的话）整个向外倾斜不说，中间还有几个坑，这下可好，腰疼背疼头也疼。估计是窗户紧闭，人多加炉子，使得原本就少的氧气更加不足，唉声叹气中挣扎起来，继续新一天的自我折磨。从玉龙西村出来到上木居的是一条较宽的路，可以跑车，为节省体力，也为早点换换景色，我们租了两部摩托，我跟小西一辆，俺胆小坐中间，小西在后，天哪，启动不久俺就后悔，宁可下来走，在我们不停的尖叫声中，终于熬到了桥边。过桥，徒步。这一路基本是迎着太阳向上，今天要再翻一个4600左右的垭口。半个多小时后，我的状态越来越差，浑身的筋像是被人抽掉了，软软的使不上劲。眼看着我休息的次数越来越多，大西开始用手杖威胁俺了，开始还挣扎着接着走，但力不从心，不大的功夫就又不行了，终于在一次坐下休息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根本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干脆埋头哭了个痛快。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揉揉了肿肿的眼睛，又迈出了脚步。太阳热辣辣的，烤得人要冒烟，隅隅独行中，后面有人快速的超了过去，这几天除了当地挖虫草的藏民就我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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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5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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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1:26:24
发表于 2005-5-11 17:15: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