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姣老师(女.32岁.从江县雍里乡敖里小学代课老师),从江县雍里乡两料村人。她们村距离教书的敖里村步行四个小时,朱老师是个典型的外表壮实侗族农村女孩,讲话大大声,握手很大力(象周总理),正因她的坚持和努力才有学校的今天。
扬波老师(男,25岁.中国地质大学大3的学生)来敖里小学才20多天,全校共有187个学生,他一人带6个班。交谈时我看到他双臂被蚊虫咬的密密麻麻全是红点。他平时吃的是方便面(偶尔上山挖到些野菜煮煮吃算是“小康”生活了)。学校没有厕所,遇到大小便问题男老师要跑到附近山上,女老师到就近的村民家解决。面对如此恶劣环境,我问他苦不苦?在敖里能坚持多久?他笑着说在这里要教学半年,之后就回校写毕业论文。对于其它问题他只是咧咧嘴微笑而没出声。他说没敢把来敖里教学的事告知母亲,怕老人担心。当晚临走时在我们的要求下他才勉强带我们参观其住处,在其简陋的宿舍里,除地上铺了一双被子外看不到任何其它生活用品。
李云老师(女,27岁.杭州某外企人力资源主管)也是当天才到敖里来的志愿者(比我们晚到一小时)。高大壮实的她笑谈她打算在此教学一年,等所带积蓄花光了再去打一年的工然后再教学。
可能是地理环境的原因,那里很少见到蔬菜,也看不见大面积的耕地,每年百姓的收入少的可怜,有的家庭连每学期八十元的学费都交不起。在我们步行三个多小时来到敖里小学,四周隐隐约约只有几处微亮。由于是周末再加上是夜晚,我们遗憾的没有看到小学生们。朱老师说有些当地人不太重视孩子们的教育,每个学生上学读书和交学费都是老师们挨门逐户的向家长们宣传和收取的(到目前为止仅收到三分之一的学费)。此次我们把丛林山友所捐的书籍和学习用品捐给了学校,现金四千元则交给朱老师,希望能帮助50名特困生或成绩最好的学生。并委托老师能及时把特困生的情况汇报给丛林,便于再次捐助。
短暂的相处,分别是难忘的。几位志愿者的事迹感人肺腑,他(她)们追求梦想放弃了在大城市发展的机会来到这不为人知的穷山区,没有工资,只有每月200元的生活费。
临别时,火冰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她想留下来,与他们一起教孩子们。在往回走的山路上我发现火冰哭啦,右脚踩空差一点儿掉下深山。
在回深圳的路上,车走到广西平乐县榕津油站时终于被颠坏了,时间是九月十二日凌晨1;45分。在找来两个修理工费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搞清楚是何毛病后,众人只好东倒西歪的小休。天亮后,推车到两公里外的小修理厂,经检测初步判断是齿轮烂了,修不了要大厂才能修。司机吕师傅只好致电百公里外的柳州维修厂说明故障情况,柳州维修厂说如齿轮坏了要拖回柳州才能修并派人开拖车带零件来,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大魏等人因工作原因要赶回深圳,一番研究后火冰(财务)、戴老师和我主动要求留下陪司机。其余老弱病残们跟着大魏坐上桂林开往广东三水的“猪笼”大巴。在他们上车时我笑对戴老师说:他们肯定会被卖猪崽的!(后来大魏来电证实了这一点)。由于太困倦,火冰、戴老师就在车上小睡,而我搬张小木橙坐在路边就象盼望亲人解放军似的在等待拖车。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下午两点钟盼到了拖车。经师傅检查后证实只是正时皮带断了换一新的就行,谢天谢地!拆卸装配好后已是下午六点,请师傅们吃饱喝足后我们于七点出发,一路飞车在凌晨五点左右回到深圳。
此次去贵州捐资助学,全程约2600公里。于九月九下午5;30分在一号营地出发,到九月十三号早晨5点回到深圳,用时约84小时,坐车时间约50个小时。路上很多是盘山路,路的一边就是万丈深渊,有时没完没了的群山给人没有尽头的绝望。走完山路又走类似洗衣板的烂路,有时由于路况太差不得不下车步行,几个月没下雨,路上已积满厚厚一层尘土,没走几步浑身就变土人。行车太颠簸,所有人几乎没怎么睡。火冰因睡不好而不想吃饭,小丸子因胃痛吃不下饭,妖后的腰肌劳损毛病犯了,一路痛苦的不敢弯腰不敢入睡,大魏因座位太硬硌屁股而无法入睡,老谭、戴老师、蜗牛坐在后座因路太烂被车颠的经常抛向空中,倒是小不点活蹦乱跳的很精神。一行人吃饭就在街边小摊解决(在深圳打死我也不吃),也顾不得到处是满天飞窜的贵州苍蝇、臭气熏天的水渠和尘土飞扬的道路还有那恶毒的太阳。
虽然行程是辛苦的,但比起那些在敖里教学的志愿者,我们吃点苦又算了什么?此次捐助活动虽有些仓促,但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了丛林众山友的大力支持。虽所捐赠的钱与物不多,但起码我们做了。如能唤起各界对贫困地区孩子们读书的重视,就是我们丛林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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