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雾水棉被岭，四季风光阿婆髻（作业）

一地麻子

一团雾水棉被岭，四季风光阿婆髻
一
下午匆匆忙忙把单位领导哄了，准时与光远会合，然后在同乐关附近上了熟悉的全顺车，才算从生计切换到生活，飞毛腿则是在手机里把生计活给暂停的，从他硬朗的言语里听得出完全是冷切换，硬是把开关从那端扳到了这端。。。
见了无事不晓的领队，自然想提高些智商，便勤学好问起来，以“为什么谁谁谁没来”的复杂句型一一把张老更、破帽子、小号、卷毛——珠等同学造了进去，桑珠都耐心回答并给了成绩。我忘了具体多少分，只记得一定比神遛的高，也就是说肯定是250分以上的智商，好象神遛也是用类似问题搏得高分的。。。
很有点象放了长假重新返校后的相聚，同学们先是问问还谁没来，然后是假期有哪些轶事趣闻，再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闲聊，语录往往就在这“前不着村的追忆”与“后不着店的展望”中诞生。这次是光远想起他乍到深圳时学到的、并被他过度使用的两句广东话：“几（给）钱？”、“太贵啦！”。通过一路上的拓展，这两句话便可应用到各个领域了（个别例子见后文中）。其次，丛林语言引入了新的符号——休止符“巴扎嘿”。这本来是破帽子与领导短信时私用的，此次活动中领导多次用于与大家的公开对话中，便一举进入丛林语言体系，大有要取代单工通讯中国际通行的结束语“OVER”之势。这恐怕是连太有才的帽子也想不到的：“这本是给领导的鞋上腊用的，怎么成了文明符号了？且不是象擦嘴布变领带一样好笑？”
拿了名单一看，才知道我这爱游手好闲的家伙被安排工作了——摄影，可是没带相机，桑珠自然要罚我，本可用上光远大哥的语录：“几钱？”》“罚写作业！”》“太贵啦！”来杀价的，可惜命运不济，那时语录还没提出来，我便只好与猛新人蓝七、braveqian（可直译为“涌钱”）坐在了前排文秘席上。因了这工作，再被蓝六连累，加上边上的我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蓝七很快就无聊地睡了，可是部分听觉细胞还在值着班，还偶尔装醒听领导述叨蓝六的种种不是，配合着睡梦中自然的哼哼声，也就算是给了桑珠回应。。。夜渐渐深了，高速公路无聊症渐渐从敞开的车窗里弥漫了进来，合着渐浓的睡意，消弭了热烈的侃谈，桑珠与木芙蓉绵绵无尽头的“啃盖”也成了虚化的背景，偶尔有神遛与孤岛的只言片语的搭腔，象是激战过后的几声零星的枪声。。。
好像是凌晨一点左右到了所学校，搭了帐篷便完全没了睡意，躺着随便听些声音，不过这夜幕下的天籁还算对得起这对“灶坑好烧”的耳朵。首先是大家各自忙碌的凌乱声，然后是帐篷主人鸡蛋里寻骨头般地对混帐者的挑剔声，再然后是个别同学进入梦乡后任由这臭皮囊鼓捣出的鼾声，等我的耳朵完全过滤掉这些不和谐的人声后，猛然听到了成片的蛙声，是如此厚密，象一片无边的密织地毯，覆盖了整个音乐广场，所有的背景音乐被青蛙包办，登台演出的演员也大半来自青蛙家族，偶然也让蛐蛐表演一下，也允许声音和美的鸟儿在场外即兴清唱一小段，再大点个儿的动物就只能安静地听了。。。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是真正的清醒着，才自笑白昼就是供白活的。。。但白昼就要来了，鸡鸣声、犬吠声、人语声陆续登场，最后是一层紧促的自动闹铃响起，很粗暴地宣布小生命的音乐会“巴扎嘿”，尽管小生命也早就尽兴后退场了，但这恼人的闹铃声还是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一定是它把我的智商整到250以上的了，我不禁要愤慨地问校长为什么要把那铃声后的“可怜可怜孩子吧。。。”给掐掉！
二
当天的活是棉被岭，早上在水电站找好了向导，孤岛问向导“几（给）钱？，向导放大胆子开了他心里的天价要40瞢，孤岛板着脸说“太贵啦，只给60瞢”，岛哥话音未落就成交了！由于向导很熟悉路，便过度发挥他的知识先坐摩托走了，约在水库等我们。我们便选了条竹林小道攀爬，一路上新穿出松土的竹笋个个比父辈们腰粗苗高，同学们都概叹雨后春笋茁壮成长的速度，这让我想起儿时老师在讲解雨后春笋成语的叮咛：“大家不要在春天的竹林里随意大便，小心疯长的竹笋堵住屁眼”，务必请大家将这句话转告一下小号同学。。。
由于事先没有提到水库这地名，孤岛自然也就没有在GPS里设点，后来自然也便没有找到水库，向导耐心的等候也就自然成了纯粹的忽悠。要说不厚道，只能怪GPS，大雾中什么也看不清，是它准确地指出大顶的位置，我们只能无赖地向它爬。除GPS孤岛、旋风刘忙、大刀飞毛腿三位先锋外，其他同学的脑子与眼睛基本派不上用处，只用着四支向上努力地爬。终于孤岛宣布到顶了，大家便在一团雾水里互相地“。。。巴扎嘿”，我的脑子也就完全一团雾水了，但就在这节骨眼上，不知道哪位自觉进水的脑子已经让他活跃的思维给烘干了，第一个提出“难道这山象个棉被吗”的质疑来，桑珠马上回答说“难道这雾不象棉被吗？笨到死！”，我只有暗自感慨桑珠的脑壳密封性的那个好，纯粹户外版的！当然也庆幸自己脑子烘干得慢，不犯着阿丘发明的“笨到死”的语录。
在棉被里FB完后，男女同学以石为界开了音乐会就下撤了，山神看着我们这群孩子在被子里梦游时的胡作非为一定咧嘴大笑，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在我们唱歌的时候响了几层雷声呢。。。经过一段绕行，GPS把我们带回到半山腰的公路上，便原路而下，我看见了水库，其他同学则只看见一小槽水，我想我们的所见是同意客体，只是在各自的脑子里投影不同而已，只怪自己的肚量太小、眼界太窄！不过在这件事上我倒没有什么损失，但向导在他的水库边的守候就不一样了。。。
待我们下到山脚并上了圣上（车主）的车，才知道忽悠的骨牌效应。原本圣上是打算跟我们上山的，听了我们忽悠着要穿越就打消了这念头，接了信息到钱村去，如是就把车开出来，但只容一辆车过的小道上泊了好几辆大巴，圣上靠了他东北天生的忽悠底子，楞是忽悠大巴司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全顺车倒腾了出来，还信誓旦旦地说全顺车决不再来打扰，把大巴又忽悠到原位。可不曾想我们又回到原点，他被忽悠回来后，也只有楞把大巴司机再忽悠一遍，而且还忽悠得大巴司机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频频向圣上致意，大巴司机的这些敬重也许是由于圣上向他们吐露了点东北忽悠密宗派的功夫吧。
夜缩钱村，依然住学校并在校食堂做饭，小林（校长的儿子）给我们弄来了米与锅，指导我们卸了废旧课桌的腿做柴，圣上生起灶火，孤岛、光远、刘忙、飞毛腿等勤快懂厨艺的同学开始烧菜煮饭，桑珠、蓝七、木芙蓉、Braveqian摘菜洗菜，懒惰的我借口手擦破了点皮没有干活，也没怎么干活的神遛坦然地躺在旗坛上嗅着厨师们出炉的每道菜香。。。大家高兴地吞噬完孤岛大厨用心炮制的美味后，各自心满意足地走进了繁星满天的操场，歪坐在旗坛上仰望着眉月穿云渡汉，只等着木姑娘收拾酒后残局后开始月黑风高下的杀人游戏。游戏里，光远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杀手，上来就要自杀，可是这样的人也被我冤死了，尽管那晚我被捅了很多刀，但心里一直对光远很愧疚！
孤岛抓了几只萤火虫送给桑珠与蓝七放进帐篷，聊当梦空里若隐若现的星斗。。。或为装饰美眉们的梦，或作梦里户外导航的星。。。
三
清晨的云卷路过我们的操场，下了一小层雨，清脆地打在帐篷上，是我今生听过的最美的闹铃。。。懒人们出来吃了早备好的稀饭，高高兴兴地去看阿婆髻。。。
早上阳光明媚，前锋们很快穿过了一片李林，把我累得不行，阿Bu因关节受过伤，决定再相送一程后下撤，让我有点灰心。木姑娘帮我吆喝着前锋慢点，让我补充了糖份；神遛接了背包，让我轻装；天下起了雨，淋凉了冲锋库。我缓过劲来，才有了参加户外以来最美的体验。。。
由于被一座海拔约1400米的山峰挡住了视野，前锋们在雨中不断地修正路线，绕山侧行的路证明有很大难度之后，决定直上眼前的驼峰，一则便于前锋勘察上阿婆髻的路，一则方便后进们舒眉放眼无敌的山景。。。
作业继续中。。。

孤岛

以下是引用一地麻子在2007-4-24 11:12:59的发言：
孤岛抓了几只萤火虫送给桑珠与蓝七放进帐篷，聊当梦空里若隐若现的星斗。。。或为装饰美眉们的梦，或作梦里户外导航的星。。。
描写得很是湿情话意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24 11:32:00编辑过]

孤岛

以下是引用一地麻子在2007-4-24 11:12:59的发言：
一团雾水棉被岭，四季风光阿婆髻
一
飞毛腿则是在手机里把生计活给暂停的，从他硬朗的言语里听得出完全是冷切换，硬是把开关从那端扳到了这端。。。
太形象了！太有才了

红砖

好文！久不参加千米山，生出好多新事物，需要学习，要跟上形势。

神遛

麻子啊！麻子千米山博学多才物美价廉的麻子啊。。。。。。

张老更

不错，当成补课了。期待。。。。。。

神遛

以下是引用张老更在2007-4-24 12:09:20的发言：
不错，当成补课了。期待。。。。。。
领导说有机会还会重游一次，爽歪了！
老更出差没少打喷嚏吧？

神遛

麻子的作业透着淳厚油香，小磨香油的香！经历了阿婆髻狂风横雨冰粒阳光后的麻油香！让小号在山野不敢造次的香！

桑烟

麻子的作业很是八错，与破帽子有得一拼。

桑珠小莉

以下是引用神遛在2007-4-24 11:57:05的发言：
麻子啊！麻子
千米山博学多才物美价廉的麻子啊。。。。。。
价不廉，太贵了！！智商263的人才啊！
神遛，你的作业呢？再琢磨就没有内容了哈。

张老更

以下是引用神遛在2007-4-24 12:14:23的发言：
领导说有机会还会重游一次，爽歪了！
老更出差没少打喷嚏吧？
我说那几天怪怪的，原来是你捣的鬼，五一不去遛一遛呀。

破帽遮颜

真人不露相，楼主真人才也！
与你和神遛相比，俺简直就是“咸菜缸里洗笔筒——臭笔篓子”了。
今后决心多吃鱼，多上法国酒吧！

一地麻子

三清晨的云卷路过我们的操场，下了一小层雨，清脆地打在帐篷上，是我今生听过的最美的闹铃。。。懒人们出来吃了早备好的稀饭，高高兴兴地去看阿婆髻。。。早上阳光明媚，前锋们很快穿过了一片李林，把我累得不行，阿Bu因关节受过伤，决定再相送一程后下撤，让我有点灰心。木姑娘帮我吆喝着前锋慢点，让我补充了糖份；神遛接了背包，让我轻装；天下起了雨，淋凉了冲锋库。我缓过劲来，才有了参加户外以来最美的体验。。。由于被一座海拔约1400米的山峰挡住了视野，前锋们在雨中不断地修正路线，绕山侧行的路证明有很大难度之后，决定直上眼前的驼峰，一则便于前锋勘察上阿婆髻的路，二则方便后进们舒眉放眼无敌的山景。。。领队决策非常英明，尽管踏上驼峰之后眼前又是驼峰，阿婆髻还在峰外，但风景那是相当的好，仿佛走进了川西的高原草甸：山势开阔平坦了许多，脚下的驼峰与左边的驼峰好像是阿坡坐在低槛上微耸的两膝，平整的草甸是阿婆质地上乘的绒面衣裙，齐肩的杜鹃花树丛沿着裙边生长，在两膝之间的洼地聚集，然后沿峰沟漫长，越上越稀越矮，最后很自然地零星散布于衣裙的各处，象是瑶台的落英飘落在阿婆的衣裙上，滑积在皱褶间。我一边跟着队伍沿着裙边向另一膝走着，一边欣赏着小路两边自任含苞放蕊的杜鹃花，不知怎么胡联想起杜鹃啼血的成语，便顺手摘了一朵仔细看了，蕊心的鲜红从内向外渗到瓣边时已很苍白，让人想起愁容不展的贫血美人，我渐渐不喜欢杜鹃这个花名，觉得还是老家叫它映山红的好：远看树矮得精神，花开得自在热烈，这就够了，何必要近观究竟出些无谓的凄凉来。。。神遛在后面的吆喝让我彻底从杜鹃中解脱，迷离的眼光让他连连的“美——！美——！”的音波载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飘去：连绵无尽的山荡漾着，时而阳光从云缝里直照山谷村落，落在梯田水面后又反照到近处的低云上，被锐化了边的浮云又将影子投向这连绵无尽的山间草甸，并四处游动着，变幻着光与影；时而雨幕从两侧向中间闭合、交叉又敞开，雨幕内草甸上无数纤草把雨珠分解成碎小的水珠抛掷到空中，贴着草甸生成一尺来厚的水气，又小又轻的小水珠随了风、顺着峰沟偷偷地聚集，遛到半山腰汇成岫云，越过山脊便腾飘起来悄悄地走了；而雨幕外的雨水或听了天的吩咐流向了山涧去发电、为人间带些光明，或直接被昨天埋伏的阳光蒸腾起来，被风一卷遛到搭着帐篷的学校操场下层小雨。。。更高点的山腰上的灌木长出层层叠叠的新叶，但成天被云雾捂着没经过多少太阳，叶面还象刚出生三五天的婴儿的脸，带着皱褶透着红、嫩得老气横秋，尽看谁都知道是春生的，但远看也没有多少人怀疑是秋霜染过的枫叶。。。这片不算辽阔的山坡草甸因了花的艳、草的绿、叶的红、雾的轻、雨的重、云的暗、光的明美丽得不能自己，被风一搅便成了东一团红、西一团绿、春夏秋冬一团麻的涂鸦之作。。。大概是十二点左右上了阿婆髻顶，风景的美暂且不表，先学英国绅士谈谈天气：那叫个风恶，直把我们穿得端正的雨衣扯成了旗，象是摄影家故意拖出的鬼影，连神魂都要躲到这肉身的避风边，我们个个不是裸露着左胳膊就是裸露着右胳膊，活象一群游方的喇嘛，要没有顶上几条巨大无比的石簪，阿婆髻将“白发三千丈”，风停了再成髻也得让她老人家“缘愁似个长”；那叫个雨猛，不是直下、不是斜飞而是横扎，还嫌硬度不够，裹了雹子来，不敢正面让它打脸，背着又觉得屁股还要留着坐车，只有侧着让它扎被恶风卷起了雨衣的胳膊；什么防雨装备都没了用，人人都成了灌汤包子。。。我与神遛很快就钻到了千年石簪的后面背靠着坐下，雹打雨衣的嘈杂声顿时停了，突然觉得整个世界是如此地静谧，我俩各守一方，静静地观望着崖下云腾雾涌的河汉，象是还没有寻好下钩的地方。。。这幅“双癫千涯凌云钓雨图”恐怕不输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吧，至少两个疯子不寂寞。。。这边独好的风景把同学们都吸引了过来，光远举着他那并不防雨的相机在雨中给大家摄影，怪不得木姑娘一路夸赞光远的魅力，其修为确实要高出我们几层境界，常能无物无我，自在天真。。。飓风很快就把山南的天空清理得异常明净，广东第二高峰大田顶很清晰地呈现在我一双只能分清第二排E字的眼前，昨日的棉被岭的厚厚的雾被也几乎被飓风卷到了山北，只有一点点洁白的棉心还粘挂在岭顶。。。一点左右开始下山，大家都很兴奋，前头的飞毛腿展开他那响亮的歌喉唱了起来，尽管嗓门很大，但被飓风吹着，很难穿过阵线并不太长的退伍，传到歌唱家神遛（收尾）的耳朵里，难以和鸣，便改了这队伍里谁都会的吆喝，大家全都响应，于是干脆停了脚步，从前锋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吆喝起来。那傻样没得比，直把山谷林间肺活量奇大的水牛群比得狼狈逃窜。。。咳，联想一下人家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再想想我们的“吆喝，吆喝，惊飞一群水牛”。。。光远与圣上先下山走了很远的路，开了全顺车接上在公路边等候的我们，走上了回程的路，记起神遛来时说的一句哲言：“因为我的心常在黑暗中，所以对光特别敏感”，当我走向深圳的夜幕时，觉得刚亮堂两天的心又在滑落到黑暗中。。。

丛林老虎

麻了，你太有才了.欠我和张老师的PP，也有才地给我吧

神遛

麻子啊，麻子千米山多才多艺又多情，物美实惠又价廉的麻子啊！狡猾狡猾的！隐藏到现在才露狰狞！千米山越来越热闹了：帽子、麻子。。。。。下一个是谁呢？要象光远搞春笋一样，一个一个给踢出来！

樱子

这篇作业真好看！

阿丘

以下是引用樱子在2007-4-24 21:50:30的发言：
这篇作业真好看！
好是好，可惜没跟你们去。喜欢朱自清的〈绿〉，找个时间背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24 23:07:09编辑过]

忽悠

大意的麻子忘记带相机，领导把他由摄记变成文秘，我等才有如此美文欣赏.小莉太英明了!麻子太有才了!

神遛

     那醉人的绿呀，仿佛一张极大极大的荷叶铺着，满是奇异的绿呀。我想张开两臂抱住她；但这是怎样一个妄想呀。－－站在水边，望到那面，居然觉着有些远呢！这平铺着，厚积着的绿，着实可爱。她松松的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她又不杂些儿法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
    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麻子绿”，好么？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25 0:04:20编辑过]

光远

看来真人才露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