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一直处于种停滞的状态,闭上眼睛还经常恍惚自己在日光城温暖的阳光下,蹲在左手湖澄净的湖水边,走在那无尽的雪坡上。无法忘怀“悬在天上的天母湖”,无法忘记的左手湖,无法忘记雪山上一排重叠深陷的足迹,无法忘记7小时的奔袭和BC里的灯光,当然也不会忘记拉萨的玛吉阿米和阿波嘎嘎….
会问自己:雪山对于我是什么?,也许是雪花,零雨,冽风,夕照;也许是温暖,团结,孤寂,但最真切的,也许是个梦。当第一次翻过一张登山的照片,看到了白雪皑皑的刃脊上一行登山者在奋力攀登,构成一条美丽的火焰时,梦想在瞬间难以抹去了。“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仓央嘉措在等待他的月亮般的女子,而我在追寻我的智慧女神,时过境迁,但期待的心情却是一样的。
那时我在远方 那时我自由而贫穷-----海子
记得那时....
山里
帐篷边上河水潺潺,在大本营的时候,最喜欢饭后拎着洗脚盆到河边,蹲在河边,欣赏着四周宁静中仅有的涓涓细流声直到把袜子清洗干净还陶醉其中。
下午各自搬上凳子,坐在帐篷外面,晒太阳晾睡袋,记得那个夜晚,夜空繁星点点,我们回到大本营,灯火通明的厨房,中巴VIDEO放着《不见不散》,我们山上的最后一顿火锅。
琼果杰寺往拉木拉错的那天,对于我而言,是红色的,火焰的颜色。脑子里想起的是西西弗斯,一次次将巨石推向山顶,巨石却一次次落下。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泯灭在亘古宁静的雪山上。一步三晃地往前走。走走停停, ,渐渐前面的人影都都越来越小。只要我一停下,就觉没法走第二步,心中明白只要我一睡着,正当困到不行, 就想闭眼睡过去时,听见前面曹队大喊着“甘小泛,快点”。这及时的一嗓子像当头棒喝,叫我猛然一颤,整个清醒过来。
第一次上冰川处
4月29日,第一次上换鞋处。那一段无边无尽的碎石坡啊,在这停留的时刻是那么的短暂,以至每个步伐,每次呼吸,都那么清晰而生动地刻在了记忆里。这天没带抓绒帽,风在喉咙经过,像是锋利的刀,到左手湖(羌耶雍措)时就觉得力气耗尽,之后的碎石坡的每一步挪动都是一项巨大的工程,通往换鞋处的最后一个大坡,很陡很耗体力,每段上升都会让人认为是最后一个,可总叫你失望。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停下来喘息。到了换鞋处取冰来煮茶喝,少刻休息,艰辛中有乐,是最满足的幸福。
到下撤时候跟着曹队的速度用了狼似的飘逸步法,飞快。
C1
上C1,冰川,走雪坡。还就是那样走,但是轻松多了。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轻易走过之前自己难捱的地方,为什么当时走的那么艰难呢?
走在无尽的雪坡上时,感到自身的渺小如沧海一粟,望着屹立的山峰,也总会让人心生豪情 。
火车上
拉萨往西安的火车走走停停,路边的风景不断变幻,虽然目的地很确定,但仍有种难以言传的感觉,仿佛会永不停息的开下去
醒着的时候翻书发呆看窗外的风景。火车穿行,视角向前推进,空间不断变化,动荡而缺乏安全感,像是岩井俊二的电影。狭小的空间里有着各色人等,打牌抽烟聊天睡觉祷告,有的对所有外物漠不关心,有的以或惊讶或警觉的目光打量着过往的人。小小的火车,呈现出一种丰富的姿态,很是有
看到青海湖的时候内心涌起无限欣喜,让新瓶将海子的《七月未远》用短信发给我。这个马鼻子下含盐的湖泊,是如此凄凄迷人。
沿途的风景还很多,玉珠峰的皑皑白雪。夜晚降临,太阳将落之时,天空中出现冷调而神秘七色霞光…….
回来后,生活改变遗留下的强大惯性让自己感觉失落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如萧伯纳说的,现在是愿望得到满足后的苦闷。可一个轮回的终结也意味着下一次的开始,自己开始知道有更多的山值得去登,有更多的事等待去做,我们开始在此岸和彼岸间来回摆渡,目的也许只是一个借口,但人生的路途却在这来回之间精彩了起来,所以继续选择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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