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为 2021唯一值得回忆的山峰始兴龙斗峰穿越作记-代发

孤岛

代破帽子发帖：

苍茫
     ——为2021唯一值得回忆的山峰始兴龙斗峰穿越作记（2021-11-13）
1
半下午的时候，逆着光从龙头向龙中望去，太阳比龙斗峰的主峰也就高了那么一丁点。苍茫的天穹之下，峰峦层叠巨石嶙峋的龙斗峰，即便在斜阳的暖光下，依旧沉重而青冷。
那是一种暖热下的凄美。眼前的龙头顶峰，一人高的茅草在阳光的映照下，将周围燃成一片暖暖的金黄，这金黄沿着山脉向东，燃着了沿途的山坡和下面的谷地，直至遥远的天际；而向西，龙斗峰冷峻的青光，决绝地将这道暖流阻断在两峰之间的山谷。
龙斗峰就这样矗立了千万年，无言，无为，无悲无喜。我不知道它是怎样完成自我的救赎，而我却需要走近它，借它的荆棘来救赎。一年又一年，我在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中，看着时光悄无声息地流逝，惶恐地板着指头数脑袋中那些似乎依旧鲜活的记忆，却发现它们早已然是十年八年或二三十年之前的事了。还有多少可供挥霍的时光呢？夜梦里涔涔的冷汗吧唧就砸在脚面上，把人惊得一个机灵就坐了起来。
谢谢孤岛——这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首爬同一座千米山而今有七八个或许更多山窟窿的直攻行家——的推介，使我能够时隔一年又来到了龙斗峰下。这次的龙斗峰是老宋的一周一山群组织的，我是新人，两眼一只抹黑，另一只却分明认得其中的大多队员。按旧规矩新人是要写作业的，这里的规矩老宋没说，或许是有人称我为大师，而大师大约是不需要人提醒的。
车还是熟悉的小赵师傅的十八座中巴，虽然座位布置的紧，膝盖得孥到过道里才能伸直，但人多也有好处，就是热闹。一般地说，去程坐车的时间就是八卦的时间，八卦要扒，而扒就要靠嘴多，一人嘚嘚一句，就见或者躺枪倒下的或者口水淹毙的，总之侃到最后基本能倒下一大片。而回程多是酒后真心表白的时间，只是那时昏昏瞌睡的多，表白就常常成了耳边的切切私语，倘若有清醒耳尖的，多半就能为下次的活动增添新的扒料。
。。。。。。
幸亏这时车里开卦了，活络的气氛开始在车里蔓延。嗓门最高的当然是孤岛，虽然缺了牙的缝隙里嘶嘶地漏着气，仍然足以声震车厢。只不过他的发言多半内容空泛天高海阔，基本上不针对任何一方。相比之下虽然调子低了两度，闲人凭借他出色的记忆力，但凡掷出，立刻就会有人躺枪。虽然我向来对八卦都是左耳进右耳也进，但总是熬成一盆子的八卦糊糊，最后只能连盆子一起扔了了事。不过这一次，在闲人活灵活现的表述下，我还是记住了一个段子：说千米山队员的体能，光教授的体能被标为“不咋地”。具体事例是爬广西的十万大山，光教授走到人发昏一头栽进水坑里，把背包和手机都丢了。（如前所说，自己听八卦善糊，如表述不准，请指正）我之所以能记得这个段子，是因为我有一个问题：光教授丢的那个包，是他闻名深圳户外的那个破登山包吗？这个问题我没问，是因为考虑到以闲人的智能，如果光教授丢的是作为信物的破包，他一定会做说明的，既然没说明，就一定是个不值一提的其它包包。至于女生有没有加入八卦，我在一盆糊糊中搅和了一下，搅出可辨识的声音里只有丘陵，不过她很像只是王洛宾曲中拿着小羊鞭的角色，一会朝角落里挥一下，于是那里就嘚嘚冒出一段，接着过道里再挥舞一下，于是过道里也嘚嘚地跟着来一段。可惜的是等我发现挥鞭的艺术也值得关注且不难写成一段文字的时候，活动都已经结束好多天了。
无话则长，有话则短，在八卦中，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快也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到达隘子镇的清化山庄，据说是白玫瑰的推荐，条件比上一次龙斗峰下的民宿好多了。懒回顾送的水果已经放在柜台，当我提着沉甸甸的盒子进房间的时候，忽然觉得手有点软。
晚上老宋发微，约定好明早六点集合早餐，大家无话的盥洗睡觉，有话的就喝酒私语去了。
2
周六早六点，大家准时集合，到隘子镇车站旁的饿了么美食店早餐。懒回顾和她的队友华华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一年半不见，懒回顾似乎一点没变，而第一次见到的华华与懒回顾年龄相仿，神态自若，没有城市ＭＭ的那种娇作。这家食店的店牌是新潮的，吃食却是传统的：肠粉和清化汤粉。大家吃完早点立刻出发，镇子到龙斗峰林场大约是半个小时的车程。七点过，到达龙斗峰林场登山口，大家合影后出发。领队老宋是细心的，考虑到龙斗峰的难度，安排了双前锋及双收尾，他自己则在中间来回接应。
成熟的穿越路线，无需智能加持的一天开始了。
不说孤岛等一干人都走过全程，单是懒回顾就已经走了几十次——包括她独自一人的行走。每到周末，数以百计山友的行走，让龙斗峰成了粤北的一个热门点。回想自己第一次跟丛林来龙斗峰是2007年，那时龙斗峰还没有穿越路线，山路只能上到龙尾。丛林的曹队和孤岛等人从龙尾开始向龙中方向探路，由于天气时间等原因，他们持续四个小时的探路并未到达龙中，而返回林场已经是晚上八点以后的事了。大家用鸡汤西瓜，迎接那一群泥人的归来。去年的第二次龙斗峰，虽然没有上龙头，从龙尾到大庙也仅仅拍了十张白茫茫一片的照片，但对沿程的路况和难点已经心里有了底，所以这一次带了70-200和一个28的小定焦，打算依照路况决定相机的使用。只要可能，就完成整条路线的穿越。除了相机，我还背了近3升的水和饮料，以及对讲机头灯应急睡袋等等，当然，也还背着钱包。整体感觉有点重，这个重不是背得动背不动的问题，而是爬坡或者下坡时，对于灵活性和协调性已经下降了的我，危险系数会增高。
从林场到1250的龙尾，主要就是爬坡，稍有难点的只是中途的一个七八米高的石壁。开爬没有多久，队伍就基本分出了前中后队。孤岛和闲人一马当先，另一前锋海天滞后，与中队走在一起，中队除了我，皆是美女帅哥和精壮，计有懒回顾华华紫梦叶子和老宋云端，山里穷人的位置我一直不清楚，大概在中队和后队之间吧。后队除了双收尾北方和大自然，还有芳姐丘陵以及给我们带了一堆河南大馒头的不二张。馒头的事之所以不能不提，是因为我介山西人喜欢吃馒头。后来我问不二老张能不能给个馒头店的定位我有空也去拎一包，他看着我足足有六秒没有吭声，然后说：馒头店在广州……
此地的丘陵换了个马甲，叫小甜甜，一开始爬坡就出现走不动的状态。有人说她从第一步开始就爬不动，而闲人力争说是从第六步才开始爬不动。我对闲人的说法表示怀疑，因为闲人一直与孤岛跑在前面，只是当队伍在龙尾半山等待第一次收拢的时候，后面丘陵的鞭响才接二连三传来：着闲人立刻马上不得迟疑回后队陪伴——当时报传是回去收尾，但我感觉用词不当，因为正牌收尾北方和大自然一直兢兢业业，老宋并没有加派收尾，所以，闲人应该只能算是专项陪伴。等他从半山腰下去，甜甜至少也走了千二八百步，他咋能数出那个第六步？难道甜甜重新走了一遍给他演示——虽然这不失为前队一等再等的合理解释——吗？
我的头脑有点糊，或许北方和大自然有话要说？
反正前队在龙尾半山和龙尾顶等待了两次，至少等待了半个小时：龙尾第一张照片时间是9:28，而最后一张已经是9:55了。在这期间，我提早喝掉半罐水，添进半罐宝矿力，让云端替我背了剩下的半只，一支宝矿力是900毫升，而感觉之中，减轻的不是一斤，而像是三斤。       
龙尾沿山脊到大庙的路程，大致分两段，从龙尾到龙中1（龙斗峰最高点）大约一个小时的行程，这一段山脊平缓视野开阔，走起来没有难度。我边走边拍照看风景，渐渐和叶子走在了一起。她不像紫梦那样有模特的意识，经常展示出让按快门的手难以拒绝的表情，她只是闷头走，等看到镜头的时候，或许自然的一笑，或许无动于衷。因此，镜头里的叶子通常是远远的，模糊的，而紫梦就常有大头照可以示人。
莫约一个小时后，在上龙中1之前，前队再次停下收拢队伍。从这里看龙中1的上坡，大小不一的岩石突兀在深绿色的灌木丛中，像一根根铮铮利爪。山梁在阳光下，呈现出一道倾斜的亮影，匍匐的攀爬者呈一点火红或亮黄，散落在山梁之中。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等待集结（10:57-11:24），队伍重新出发，此时我已将相机和登山杖都收入包中，准备手脚并用。.
上坡并不难，远看危险的山坡到了眼前的“微观”下看并不会觉得有多险，向后看去，龙尾至龙中蜿蜒的山脊倒是真的像龙脊。在两处怪石嶙峋感觉不错的地方，还是忍不住拿出相机朝着下面的队员拍了几张。上了龙中1，视线豁然开朗，景观为之一变，左右南北望断，眼前独峰矗立，有居高俯下，踏步摘星的感觉。这时的中队前后紧跟，相机里总有帅哥美女的身影。走过惬意的一段山脊，到了开始下坡处，遇到第一个难点，六七米高的石壁，所幸已有前人在此留下绳索，借它下降，只需小心，倒也不难。于是老宋在上坐镇，大家依次扯着绳索，平安下了第一个难点。
相隔不远，是第二个难点，也是龙斗峰最险的一个长坡，懒回顾称为U坡，两面石壁之间，窄窄的一个冲刷出来的乱石陡坡，三到五米来宽，有百米长。平均坡度应该在四十五度左右。最陡的几个地方几乎是直下，所幸这种直下的高度多在一人左右，给人心理上的压力在“可控”范围内。U坡的风险，除了滑坠，还有落石，须得步步小心，一步有失，后果都难以预料。背包扎好，鞋带系紧，拎一根登山杖，有用则柱，碍事则先扔到下面，步步小心，注意力高度集中，蹭着，挪着，爬着，模仿前面队员成功下去的方式，一步步下到沟底，喘一口气，马上掏出相机往坡上拍了两张。镜头里，懒回顾、华华和云端正下到半坡，懒回顾正没事一样给华华拍照，华华直下刚落了地，对镜头一脸的无视。
U坡之后不远，还有一个大长坡，坡口在山脊的转角处，上面有一片大石坡正对着南面，阳光之下，正适合休息午餐。队伍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做全队的收拢。前队和中队从索降处开始已经合并，此时一起围坐在大石坡上。午餐像一个食物分享会，记得有华华的始兴小吃，云端的罐头等，懒回顾的包里貌似除了水果还是水果。可作为新段子的是：叶子拿着咸蛋，拒绝任何食物的诱惑，一心一意等着不二老张的大馒头。谁知馒头没等到，却等来了不二老张摔了跤的消息。大家立刻紧张起来，立马商量了紧急预案，等后队到齐一起在大庙下撤。再过一会消息传来，不二老张伤情无碍，只是擦伤。等后队到齐的时候，前队已经休息了五十分钟（12:39——13:28）。最后的决定是：愿意上龙头的，由孤岛带队，其余队员由老宋带领，从大庙下撤，北风等虽然也很想完成全程，但都决定陪同不二老张一起在大庙下撤。前锋孤岛和海天以及中队除叶子外的五人共七人从此时开始前出，以自己的节奏行进。
从大石坡小心地下了长坡——中间有一个三四米高的陡下，只是尚有立足和把握之处，所以只需小心却并不难，转过山背，对面立着一面大石壁，高有数十米，看着挺吓人，但仍属于宏观危险，微观可控的范畴。石壁的起步之处也有前人留下的绳索，便于后来者取得立足之地。一旦上了大石壁开始攀爬，虽然石坡陡峭，但在干燥的情况下，立足支撑点都很可靠，需要抓握之处也多有灌木可以借力。上到石坡顶，“越界”和我们一起爬上来的甜甜——不知她此时如何就和我们走到了一起——留了下来，等待老宋他们一起从大庙下撤，而我们七人就在懒回顾的带领下做了一个右横切，绕过眼前的山头（或许就是龙中2吧）来到最后一个看着吓人的豁口边。这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大下坡，同样看着非常陡峭，而难度和前一个大坡相当，只是没有特别的难点。我再一次收起相机，小小心心地跟着队伍到了坡下。
此后到大庙的路程无需再做叙述，14：50分左右，我们到达大庙，稍事休息开始上龙头。这时，我已经又喝掉了一升半的水，我将云端一直替我背着的半支宝矿力加到仅剩的半升水中，准备开始最后的一段新路程。
3
去年爬龙斗峰的时候，就听乱闯问过孤岛：上龙头有一个石壁非常危险，你有没有印象？孤岛说没有。乱闯很认真地反复描述了几次，孤岛只是一味地哼哼哼。我虽然没搞明白，却在心里作了一个备忘：龙头上山有险处。因此这次开始上龙头的时候，我就一直惦记着那个传说中的陡壁。
七个人的队伍中，除了孤岛和懒回顾走过全程，紫梦云端是第一次来龙斗峰，华华和我是第一次走全程，海天的情况不详，大概也是第一次走吧。
经过前几次长休息后，行进的节奏已经错乱，大家似乎都有点懒散。孤岛既然是领头，也只能鼓着气撑着走在前头。好在龙头相对大庙的高度也就二百米左右，很快就感觉爬了大概有一半的高度，这时往上看是一片陡坡，山路开始沿着大致的等高线横向绕行，转过两个小山凹以后，看见前面的孤岛和懒回顾同时停下了脚。不知孤岛先说了什么，就听懒回顾说：我几次都是从这里上，感觉这里比前面好上。孤岛说，往前走，前面好上。他们两人说着，剩下的我们都一头雾水地不知他们说的啥。如果我当时知道懒回顾准备往上爬的地方就是乱闯所说的危险的大石壁，那我肯定跟着孤岛从前面上了。我评估了一下眼前这段大约两层楼高，七十度左右夹杂着石头的的陡坡，感觉还是能爬上去的，打算就从这里上。于是孤岛带着紫梦往前拐了个弯，从一片石头中开始往上爬，剩下我们五个人，由懒回顾带头就地向上爬。懒回顾爬得快，就在我探头朝孤岛他们望了几眼的功夫——只见紫梦已经爬到了一人多高，懒回顾就已经爬了上去，站在我们头上朝我们看。我们一个接着一个战战兢兢地往上爬，刚爬上去一点，就感觉人必须贴紧地面，既没法回头，也不可能下撤，只有硬着头皮上，如果不小心滑了下去，后果肯定不妙。大家或踩石头支撑，或（只能）扯草皮借力。一番壁虎功演练之后，终于都爬了上去，立起身子的那一刻，不由长长松了口气。后来当我知道这里就是乱闯所说的危险之处后，心想一不小心，居然还爬了一段难+的路线。
从此到顶，一路风光，再无羁绊。登顶龙头的时间是15：35，用时40分钟。
从龙头向东望去是金竹莨，两山之间延绵十数个大小不一窝头状的山丘，山丘上长满茅草，一片金黄。向西望是铁青色的龙斗峰主峰，龙中。身居其间的我们，就被裹夹在这对立的冷暖之中。如同品味着人生。
放眼四下，我很快就认出了这片熟悉的环境：在懒回顾的那些照片中。而今，我自己也站在了她照片的景色里。
午后四点来钟的阳光，柔和而温暖。真想仰天躺在茅草中，让微风把内心的繁杂吹扫一空。只可惜我们仍然是心怀各异的过客，没有人静默也没有人沉思，或许是有但不表露。大家做出成功完成穿越，欢欣鼓舞的表情，开始摆谱拍照。
紫梦展示着她的靓丽，我按快门的手不由自主地就连按了十几下。
帅哥云端的照片只要一张就够了，因为都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手势。其实，他不伸大拇指大家也都承认他是帅哥NO1他不摆自信满满的表情大家也都认可他的跨界杀伤力。
自从在龙尾给海天拍了一张单人照后，我就再也没有刻意去拍他。我注意到他总是埋着头走，休息的时候也是独坐一隅，宽大的帽沿下扯着，看不到表情和眼神，心神不定游走在什么无人知晓的地方，无需打扰，更无需照片。
孤岛的喜怒笑骂是要到酒桌上去拍的。爬山对他，应该也是对每周四十点宅宅宅的一种脱逃。既然是一种脱逃，何必再拿个相机对他追个不停？
懒回顾就不说了，她眼比你快手也比你快，你还没注意到她她已经拍了你好几张，当你把镜头朝着她，她的表情就开始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地变。当然也不是说没有办法，比如和帅哥相伴分神的时候，说不定冷不丁就能拍到一张，不过那样的片子帅哥喜欢，喜欢又不付版钱说不定还要你扫码讨你要肖像款。
看过所有的照片后，觉得还是华华的照片拍的好，真实，自然，耐看，具有压倒美丽的力量。
就要下山了，大家终于静了下来，感受着最后一刻身在顶峰，四下皆空的境地。
此时此景，使我心里忽然地就亮开了一扇窗，明白了一件事。。。。。。
苍茫大地之间，在名不见经传的峰顶，我能感受天地冷暖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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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二天，懒回顾带着我们去了LENGSHUIJING，那里有一条静谧的沟谷，一条清澈的小溪，那是她夏日里寻觅清凉的处所。完整地穿越这条山沟是她的一个终极目标，那需要时间勇气和毅力。而我们只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留下照片里零散的记忆。
赶在中午回到村口，懒回顾就在这里和我们作别。相似的告别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记忆深刻的依旧是八年前在在观音栋的山脚，她的挥手与转身。我顺便翻了翻那次的作业，浮而不实，写得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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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如既往地挥一挥手，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不回首地转身离去，犹如龙斗峰的背影，逐渐模糊而清冷。
我抬头望天，阳光刺疼了我的眼，我努力想做出一个笑容，最后的那颗眼泪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2021-11-23 初稿于深圳

天雷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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