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里的十个花季（杂记2011-12-24）

保温瓶

我不记得那晚的聚餐以后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翻看照片，对八点半以后相机里的照片几乎都没有印象，乱糟糟的，没有主题没有视角，白平衡乱调出的暗红和没打灯的蒙黑。这些是我拍的东西？我问自己，自己却无奈地翻了下白眼。

我带了感动牌的7D，据说是目前最好的残幅，虽然画质惨不忍睹，但雷胖子一见，还是把眼泡瞪了出来，他正在打牌，顺手就将一个小二遮在了面前，意思大概是说，别寒碜我，我只有小二。自从玩单反破产，他无法与时俱进，只能去摆弄120，好歹算是中画幅，把残幅和全幅都压了一头，多少也能找回点阿Q的感觉。不过最终残酷的现实是，西装革履，很有点议员派头的他，连摄版的版主也被撸了，只能到醉言醉语版块里做个破落镜头。发个牢骚，出口怨气。

我同情雷胖子，也同情被我这种没多少素质的人天天狠谝的S孤岛。除了瞎导航之外，新网页——不管那是不是他编写的——也成了扣在他头上的屎盆。新网页遭骂声一片，没有继承优点考虑创新，而落入时下的俗套。我每次骂新网，都是指桑骂槐地在骂孤岛，编这程序的，不是脑残，就是长有反骨。编程，不但要考虑到所有可能的情况，而且要考虑到使用者的习惯方式。孤岛这种一根筋的人，是不适合编写大众应用程序的。

他或许是临危授命，难为而为之，他或许因此而低调，低得少有人注意到晚会上他的存在。一向大嗓门的他，躲在了角落，或闷头打牌，或窃窃私语，他不再喝啤酒，连红地毯也不走，他因此一定是有病了。

有人蔫了，自然也有人张狂了。GG或因为美眉，MM或因为帅哥。我却是因为看见了丛林的前辈们。

自打编纂《丛林十年》伊始，我就痴迷于丛林的早期历史，没有赶上当年的遗憾一直挥之不去。我没有理由地认为，早期前辈的素质是最好的，而后便如同××××××，一拨不如一拨。不如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一个个嘴上不长毛。拿领队来说，后来的丛林领队，你看看S六，看看鼓捣，哪个是有毛的？

老寒倒是有大胡子，但经过ABC大环线的倾心栽培，他已俨然成了铁岭文化的衣钵传人，出没于台前幕后，暴光于人前灯下，口似悬河，风光无限。

不过，人生的舞台上，不论你如何能闹腾，都只是一时三刻的事。《小兵张嘎》里的台词说得好，别看今日打闪光，明日照旧牙掉光。前辈们早已下了丛林的舞台，多年杳无声息，而逢十周年，不知是悟道成功，还是受了曹队的蛊惑，他们纷纷重现丛林。先有涂学青老前辈在庆典现身，接着这次的年关晚会，图图、丛林花朵和丛林过山峰结伴而至，连了GUGU、老箩卜头和曹队，已经是满堂仙风道骨。如果涂前辈、丁不凡和叶子再到场，那简直可以说是骨灰成堆了。

遗憾的是，对这些丛林骨灰，既没作挖坟介绍，也没有做撒灰宣传，让我们后来者看来看去依旧满目灰蒙，依旧只有一个骨灰的影子和对丛林旧事的问号。手中的《丛林十年》，也无法成为探佚丛林往事的一把钥匙。

蓝六

没有了引用，破帽子要是修改作业，咋办？

靜夢幽韻

帽子破了要修，那是个常态。

天雷地火

人工引用：

我不记得那晚的聚餐以后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翻看照片，对八点半以后相机里的照片几乎都没有印象，乱糟糟的，没有主题没有视角，红的红黑的黑。这些是我拍的东西？我问自己，自己却无奈地翻了下白眼。
我带了感动牌的7D，据说是目前最好的残幅，虽然画质惨不忍睹，但雷胖子一见，还是把眼泡瞪了出来，他正在打牌，顺手就将一个小二遮在了面前，意思大概是说，别寒碜我，我只有小二。自从玩单反破产，他无法与时俱进，只能去摆弄120，连摄版的版主也被撸了，只能到自言自语版块里做个愤愤不平的“破落镜头”。
我很同情他，同样也同情被我这种没素质的土人天天乱谝的S孤岛。

子茵

人都老了，言词还这么犀利?呵呵。。。

南方

强势围观。。。。。。。。。。。。。。。。。。。。。。。。。。。

丛林老虎

做鞋的作业，要围观。

九尾狐狸

估计破帽子在等女性文秘围观才有下文？那7D相机只不过是提供素材的道具，本来摄影是发现美，留住美的瞬间的，可破帽子的相机却只是用来记录别人的媚眼和皱纹着实可惜，对焦越准破坏力也越大，也确实糟蹋了7D，所以强烈建议为了丛林的河蟹，破帽子换回傻瓜，多发现美，模糊皱纹，我想我等丛林XDJM将是无比兴奋的。

雷暴

显然和雷胖子的境界截然不同。

龙虾

又抗起了铁牛

保温瓶

那书并不尽人意。没有为作协配秘书是小事，毕竟自己可以上网收集文字素材。但大家对提交照片漠不关心才让人心酸，为了一张照片东跪西求还往往没有收获，那些曾经在丛林网上给我深刻印象的照片如今都难以寻觅。意外的收获是在“绿丛林”的网上，我惊喜地看到上面还保存着丛林二周年的合影照片，另外还有一些早期的照片，比如叶子和土豆、逞大勇在三水线。另一次惊喜是在营地，2010年底迎新晚会部分队员提供的照片堆散在那里，沾着污，泛着黄，但竟有不少是我苦求而不得的，我正带了LX3，于是一通翻拍。书中圣堂山、巴寨等一批照片都是那次翻拍的，虽然质量很差，但能填补空缺，还是让我很高兴。
书的另一遗憾是交了稿两个月后，因为篇幅的关系，突然要我在二日之内裁掉十万文字。我只能闭上眼，将没有订书的XDJM们的文字——那些都是我以为相对较好的文字——几乎裁尽。最不舍的，自然是鬼马的《怒江散记》，当初选用时，我征求她的意见，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最后删去，让我很愧疚。幸而还有一个完整的电子版，但似乎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丛林的昨天再怎么给人印象深刻，也只留存在少数亲历者的心头吧？
和书同时出台的，是十周年的光碟。我手上已经有了四周年和六、七、八、九周年的光碟，我刚把它们重新看过一遍，我喜欢见到那些熟悉的“老”面孔，而那些老面孔中的许多，在后面的光碟中却没有出现。因为相同的爱好，十年后还能聚在一起的朋友真的是少而又少。看看当年同台领小红花的山友，到了我领七朵花的今天，已经少了许多。
我还能站在台上领到第八朵小红花吗？终有一天我也会不再出现在这个台上。
吃饭的时候，我和巨石几个一桌，气氛平平，满堂里竟缺少个能说会道的：红砖落伍了，脸上已是木呐的表情；孤岛显现出少有的沉寂，他还会高喊出“南偏北十度，直攻”这样的大笑话吗？花和尚围在MM堆里东倒西斜，人不醉他已自醉；老寒无暇旁顾，精神着准备上台作昙花一现的亮相；180没有来，随风——每每有人依然会提起他——也久不知钻到哪里去了。
坚持出场的老一茬真的不多了，原因或是多方面的，或许是人生与审美疲劳了，于是躺着，有了骨灰的摸样，谙熟了潜水之道；或许是练砺出了高远的志向，周游在七大洲五大洋或天山南北，已经难以一睹真容。
我还在丛林里混着日子。自从七年前入了丛林，混过醉言醉语的版主，也扣过做鞋主席的帽子，至今在丛林里做一天元老灌一桶水。
年老近黄昏的时候，盘点过去的七年，庆幸自己抓住了一些机遇，给生活开了一扇展望山河多彩靓丽的窗户，这七朵花不算金灿灿，也算红得充满色彩：
05年徒步贡嘎，负重韭菜岭；06年攀登启孜峰；07年攀登三峰（未登顶）穿越长坪沟，徒步傥骆道；08年攀登哈巴（未登顶）；09年攀登姜桑拉姆；10年攀登慕士塔格（未登顶），徒步哈巴；11年五台山朝台，徒步ABC大环线。
转眼七年了，剩下的每一个日子都珍贵无比。今年还会有精彩吗？我不知道，但我依旧会力图抓住每一个机会。我想再出一趟国；想再仰望一回雪山（应该是爬不上去了）；再去一趟云南（剑川），再去一趟广西（罗城）；再朝拜一次千年的五台，再回一趟埋有祖坟的老家……
我希望这些是理想而不是梦想。台上闹轰轰地在演出，节目却没有什么新意，也没有吸引人的地方，只不过行者小孙象是多才多艺，不奏口琴不玩魔方，小小年纪象是已经有了沧桑感，戴起墨镜弹吉它了。雷已己是年年来的，不过那首应该在今年演唱的“十年”被他提前三年给唱掉了，他如今不再上台，充血的眼神里也少了精光四射的风采。
如果不是对那副墨镜的记忆，对晚会节目的印象就是一片空白。我希望下一次的晚会能将桌子围成一个圈，每桌一个麦克风，全场的人都在你的视线之内，每个人说什么大家全听得见，想表演的到中间去，不论PG翘得多高，都让大家前前后后看个清楚。
说一句少一句，看一眼少一眼，时间销蚀掉世间的一切，或早或晚。
曾经激情燃烧的岁月要靠新人来续写，如今丛林的新人，公认的只有一匹“二匹马”，花枝招展地混在GG群中，巴不得晚会后就能被帅哥领回去——去了还会回来吗？她还没去爬过哈巴呢。火冰是回来了，想起10年哈巴徒步回程的路上，曹掌柜向鸡汤爆料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鸡汤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火冰登顶了，鸡汤接着听到了一个更好的消息，登顶的火冰吐得一塌糊涂。

保温瓶

人的一生，都免不了注定多次的蜕变，比如为人之母，比如……；比如生，比如死。尽管一眼看去，感觉晚会上大多数人都是在渐变中，但当五味子晃到镜头中来的时候，我却几乎没有认出来，当然，我所注意到的变化不是去掉牙箍后整齐的牙床，而是炯炯闪亮的眼神。
那个曾经在定向活动中立寂静旁立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看不见我自己，我也从不照镜子，我只能从过去七年的照片中审视我自己和周围宽容我的人们，我只能回顾这些年姑息自己，狠批别人的人品记录。
过去七年的难忘，几乎都在丛林，而又多与这些长线活动相关。而曾经很喜欢的千米山，却渐渐地疏远了。疏远的原因中，风格的变化是重要的一点。实话实说，光远和孤岛组合常让我捏一把汗，光远是坚定地要完成设计的登顶与穿越，用得最多的一个词便是“工作量”，孤岛把导航当技术，离艺术的境界还很遥远。我不知道过去这一、二年千米山出的“事”算不算多，早年原本很孤立的“上顶冻人”和“火塘夜话”，在新版的山顶洞人、雷击、蜂蛰与蝗叮等事件下已经“淡然失色”，或许这一切都属正常，但我笃信的“1：29”安全法则让我宁可给千米山再敲一声安全的警钟。
早年的千米山，爬山并不是千米山的主要目的，除了风景，同样关注的还有户外活动经验的传递和山水之外的人文。人在景里，景以人美。而现在，面对蔚然成风的“混成绩”现象，坚持“工作量”的千米山，可谓是硕果仅存的尚可窥探老丛林精神的唯一系列活动了。”矫枉“或许需要”过正“，米山的乐趣只有参加了才知道，且待我备好新年的行囊，再去感受2012的千米山。
远离了千米山而渐渐增多的是“私走”，丛林里，桑烟是私走的典范，特点是总能找到十分的线路，然后设计出适合自己的八分蓝图，最后走出六分的效果。今年的晚会，桑烟没有到场，不知道这一回羁绊她的是什么，但还是要感谢一下桑烟，是傥骆道让我认识了秦岭，而没能参加2010年的秦岭东西穿越，让我心里一直存在着遗憾。我鼓动云端2012再去一趟秦岭顺便爬一趟华山，他的回答是否靠谱我只敢打50分，一直以为他是陕西汉子，其实不过是个河南女婿。
说到河南人，大家都放小了声，那是迎新晚会后在景田北一家小徽菜馆里为朱古力接风的时候。难得一见的云端“竟然”也参加了，蒙憧憧问他啥时从陕西回来的，又遭曹掌柜劈头盖脑一阵狠批：回来都多少年了，竟然还在问这档事，就像小鱼儿去广州，老更去南京工作一样，真受不了。笃定佛法的，连这点淡定都没有，看看殿堂中的弥勒佛，再看看丛林掌柜，以为她离悟道也还有未知的距离。
悟道有渐悟和顿悟。我若有悟，或许是顿悟吧。不过，悟道是要行的，悟而不行算不得是悟，少了平日修为的积累，能行而难行。于是我忽然就发现，逸民老师为丛林的题词，只不过是丛林目前一个并不高的现实境界。
朱古力的扮像与前几年相去不远，扮青春扮高雅是每个MM始终孜孜不倦的追求，有理想总是好，虽然容颜易改，“土”性难移。如果她早两天回来，不知是否也会去风光地走走红地毯？
红地毯的红极一时诱惑着尚未不惑的人们。这个主意不知道是谁出的，但丛林在多方面渐渐地偏离早期的初衷我以为却是不争的事实，或许这也能称为与时俱进吧？大家对眼前镜头的兴趣似乎比对山河的兴趣要浓厚得多。
真优美早早就开始安排顺序，并把我排在大万的后面，说是第四个出场。我并不想走什么红地毯（心里一直觉得那是块摆在门口的塑料踏脚布），况且雨菡又捆在财务的责任里，我在一旁给她占了坐，却被一苇给占了，和旁边的火冰欢聊，半天也没有要挪开的意思。于是当准备开走的时候，我问她能不能和我走红地毯，她淡定地一笑，像看癞蛤蟆似地看着我说，你这么老了，哈哈哈，我早约了帅哥红砖……我尴尬了足有十分钟，而忽然就想起，某一年正是他俩同台做主持的，而那一年她抹了我一脸的奶油，新“仇”加旧“狠”，如果……（此处省略十二字）。罢了，“仇恨”还是忘了吧，人生短暂，感恩都尚且来不及。
我还是走了红“地毯”，还是对着镜头笑了，虽然笑相丑陋，但却是真笑。走过的时候，蓝六不着调地不知哪去了，我有意地把身子拱向镜头，正在摄像机旁看着监视屏幕的能量棒就喊，破帽子，你把后面的人给挡住了！
那个时候，我想我是已经迷糊了，因为一直到后来的领书，期间的事我都没有什么印象。我仿佛记得自己在场中不停地走动，就像短暂生命中那许许多多白白耗掉的时光，什么都没有留下。千百年来的世界，又留下了什么？自从央视九台开播，我就几乎只看这一个台，人类所留下的历史，一点一点地，在那里展示，就在最近，我看到了洛克和曾经的木里王国，看到了抗战的英烈与腾冲和顺；看到了K2和无畏的攀登者，看到了独自徒步长征路的国外泊客。
人究竟该如何生活？我不知道。直到老了，我才知道当年自己应该去学地理，学探矿，学古建筑甚至去学植物学，那一切与野外作业相关的专业。但这一切都为时已晚，我只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受，把握住当前的机会，去呼唤我心灵的地方。
晚会的抽奖，我中了，比范进中举显然要容易些。奖品是一瓶洗手液，于是我知道“作协主席”这虚名，是定不可再要了，于是等写完这篇江郎最后的文字，我也该洗个手，像骨灰一样地沉默下去。
这么些年了，我没有在丛林说过赞美的词，以后不再“做鞋”了，何妨借机说几句呢：
感谢曹队，带着我去了高原上了雪山，领略了那许多值得我终生眷念令我今生无悔的地方。
感谢所有领队们常年辛劳的付出，跟着你们出走，得瑟一词才能绽放出如此的丰富与多彩。
感谢经常在作业里被我损毁的孤岛、天雷等，有了你们的含冤，才有作业曾经的人气。
提前感谢后任的作协主席，记得编写二十年书稿的时候好歹提一下我。
衷心感谢丛林的兄弟姐妹，过去七年的欢乐中，充满的是你们的音容笑貌。
十个花季，听闻了三个，亲历了七个，如云浮现在记忆里，如风消失在岁月中。
等鲜花再次盛开的时候……
2012-1-19于深圳

白玫瑰

破帽子终于在年三十前写完哈

天雷地火

看了。想想自己这8年多的经历，要感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