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响起了各色闹钟,小鸟异常活泼,楼下也不知是什么人发出难听的哭声,而隔壁的次仁朗杰居然开起了充满噪杂声的收音机,浪子7:30终于忍不住跑来敲门。我和小莉只好起来了。他们全都已经开始洗漱了,因为找不到其它水,居然用了一大壶开水。木芙蓉6:30就起床找洗手间,至今没有找到。小莉说这里没有洗手间,都是随便找地方解决的,于是一大早我们就去爬山。
向导扎西带我们去他家吃早餐。这顿早餐非常丰富,有酥油茶、炸油饼、粥和蛋炒饭,每一种都很好吃,我们只恨自己容量有限,每种尝一点也已经撑得很饱了。
我们住的房子正门前是瓦拉迭村的主要道路,宽敞得可以行车。行李就在这儿打包上马。
刚出村口,扎西就折了路旁的树枝,念着什么把它摆放在地上,末梢对着我们相反的方向,他说这种树叫青蜡,摆放树枝的意思是希望一切妖魔鬼怪不要跟着我们,希望行程顺利。
天气炎热,感觉像在深圳爬山一样,不同的是会不时地遇到三、两个牧羊人和他们的羊,远处还传来砍树的声音和歌声。
祈福林是第一个休息点,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想当然起的,因为这儿的树树干上大多绑着衣服,扎西说这是一种祈愿的方式,例如家里有人病了,就可以把他的衣服拿来绑在树上,希望早日康复。
12点多到午休地--一片开阔的草地,下面是幽远而深的峡谷,蓝天白云映衬下异常美丽,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
扎西他们把东西卸下来,满满放了一地。一身轻松的马骡们兴奋得个个在草地上打滚。
旁边的溪谷干涸了,向导在谷地找到了水源,便拿了折叠式水桶下去打水。其它人(包括我们)开始捡拾周围的枯枝。火很快生起来了,先烧了一大锅黄糖茶(喝得个个肚子滚圆),然后才做饭、炒菜。喝饱了茶的人由浪子开始,在地上摊开一个睡垫,木、浪、杨、山全躺在一起休息,并且在感叹:现在都过了一个小时了,做饭要做到什么时候啊!扎西他们在草地上烧饭,我们躲在树荫下,小莉也同时在用气罐烧水。看看我们中午吃了什么:红糖茶、咖啡、果珍,还有几人吃了向导带来的炒面,也不知道一会还吃不吃得下饭。马骡也乘机FB,马铃随着它们的走动不停地响着,几只白色山羊在身后的坡上对我们虎视眈眈,并用“咩咩”声对我们示威。天实在是太蓝了,白色的云絮从树枝分割的天空轻快地飘过,又是一幅绝美的风景,还有一阵让人垂涎的腊肉味弥漫,在这样的环境下写日记是多么惬意啊。
3:40到了利加嘴村。群山环抱当中几幢木屋。一路上见到农家种地都很讲究,用木栅围着,地块翻得很整齐,新树苗还用三棵木条支成架子围护着。这里也是如此,一排蛇行的栅栏把我们引向利加嘴村。
在利加嘴村小学前我们见到两个斯文的小伙子,其中一个还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向我们问好,不知道是不是老师。
利加嘴村之后的山路全是松树夹道,大而笔挺,有时踩着厚厚的松针前行,感觉像在东北的树林里一样。掉落在地上的松果也很大,这里的松鼠真幸福。
虽然今天路程并不长,走得也不快,但毕竟是到了2000多米的海拔,上坡还是比较辛苦,喘气较厉害。
5点多就到了宿营地。今天的目的地是屋脚乡,但屋脚乡没有马吃的草,我们只能在屋脚乡之后、屋脚村之前二、三十分钟路的地方扎营。营地处于一个巨大的盆地,盆地中央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我们找好地块,扎下4顶营帐,几个MM立刻拿出换洗衣服,跑到小溪旁开始擦洗,并将所有换洗衣服都洗了。这时太阳还很耀眼,热乎乎地照着我们,浑身清爽而又晒着艳阳的感觉真好。想不到有这么好的“待遇”啊。今天饭粒和木芙蓉不止一次地说:“跟着曹队活动通常运气都很好,每次天气都很好。”是啊,在这种天气下此路线的难度已经下降为二星了(小莉语)。
浪子满脸气愤地也下来擦洗了,他说向导用上面小水潭里不流动的水煮茶、做饭,他已经说过他们了,并表示无论如何都不吃这顿饭,自己烧水泡面。但是到了晚饭的时候,他又出现在火堆旁,当我们笑他时,他涎着脸说:“出门在外,谁怕谁呀?我就吃。”嘿嘿,看来在这样的环境下,连浪子也娇气不起来了。
越晚星星越多,不知不觉间已经缀满了整个天空,好些还调皮地一闪一闪地,诉说奇异的故事。扎西他们围着篝火大声谈笑着,时不时唱起欢快的歌曲,隐约听到有汉语歌。后来我跑去跟他们聊天,才知道歌曲大多是衣次唱的,藏语、汉语、摩梭语他都会,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歌手呢。
我们就在营地旁边边烧水边聊天、写日记。除了木芙蓉和饭粒,大家都在帐篷外聚着,喝着咖啡。她们俩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现在还呆在帐篷里争论着什么。饭粒有一个愿望:浪子终于体力不支,要饭粒带的力保健支持。呵呵,也不知道饭粒为什么这么想,可能是因为浪子总是冲在前面让她妒忌了吧。而木芙蓉则为此吃醋:凭什么给浪子不给我吃?
马铃不断地响着,让我们心里很安定:马儿就在我们附近吃着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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