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 能喝酒的乡村女教师 《凤凰卫视——冷暖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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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贵州省东南部从江县雍里乡一个叫敖里的偏僻小村庄,离最近的公路也要翻两座山,居住的绝大多数是苗族。在传统的一片破旧的吊角楼中,有一个新建筑格外显眼,它是村子里新建的小学。房子还没有盖完,但是却有一些孩子已经在里面上课了。去年的时候,学校的两个一二年级还在农户家的楼家里上课。出资建起来新校舍的是敖里村小学的一名语文教师叫朱维姣,学校已经建了半年多,但因为资金不够,目前进展很缓慢。朱维姣说当时建这个校舍很不容易,而她的工作是从喝酒开始的。
朱维姣老师今年三十二岁,是贵州省雍里乡敖里村小学的一名代课老师,月薪一百八十元,现在她是学校里唯一的一位女老师。那个建了一半的新校舍,其实就是她的作品。在敖里村,小朱老师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仅仅是因为她教课教得认真,不仅仅因为她为人能干,近一年来村民们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挺文静的小朱老师竟然是个喝酒的高手。据说破纪录的最多的时候一次喝了两斤。而这一切喝酒的故事,要从我们刚刚看到的那所新校舍说起。 |
破旧的教学楼,狭窄的小卖铺,一边备课,一边卖货,一边上课。很长时间以来,这就是小朱的全部生活。凭着自己的大胆吃苦也凭着那股少见的执拗,这个外向的年轻女子正在独自干着一件连村里的男人们都从没想过的大事。而新校舍也在她那少得可怜的一点点利润当中逐渐成型。虽然一惯豪爽的小朱说起那微薄的利润竟然是涨红了脸。但是,我们分明可以看得出来她内心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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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架子搭起来了,但瓦和玻璃的钱还没有,需要一分一分地去挣,去节省。但这个在外人看来无比艰难的过程对小朱来讲却是一个着实令人兴奋充满期待的过程。
晓楠:那现在还差多少钱呢?
朱老师:就是差瓦钱,就差不多了。
晓楠:工钱呢?
朱老师:工钱开头就是我开的。
晓楠:你拿什么开的?
朱老师:我的工资,又积累我的一个月一百八十块勤工俭学的利润。
晓楠:给他们了没有?
朱老师:嗯,给他们。还差玻璃没有钱,可能要到一千多块钱那样。工钱可能超过三千。然后我以后搞勤工俭学,就是想把操场建起来。如果我转正过后,有更多的钱,我还要给他们建一个风雨桥就是在学校前面那小桥上面搭一座风雨桥,那可以做他们的娱乐场所,也给他们做个纪念。以后我回首我的人生,我还做了那么一点事。
晓楠:朱维姣不是那么柔弱的女孩,当她的手握住你的时候就像男人一样有力。可以说跟很多细腻的女孩比起来,她是粗线条的。为了和苗族山寨人打成一片,她学会了挥洒自如地喝酒;为了完成自己的诺言她三十出头了还发誓不建成新校舍不回去结婚。
其实她也不太会描述在每一次选择的时候自己内心的感受如何,以及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只是会很简单的回答她是如何做的,而且不会说的时候就一笑了之。在采访的过程里,哪怕是说到自己的失意彷徨,这个外表壮实的农村女孩也始终是描绘得轻轻松松,仿佛她从来是如此强悍的从不示弱。但是有点让我们意外的是在采访的最后,她说到很感谢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和她交谈,这个时候她突然落泪了
朱老师:我觉得我这几年过得非常的苦,一个月就是那么一点工资,能够坚持下来,非常的谢谢你们。”
。。。。。。摘自凤凰卫视——冷暖人生
在深圳、上海、北京等地好心人的热情捐款资助下,朱老师终于把学校教室建好了。为此我与我的同事也捐了5000元人民币。现在我的同事都很想去看一看这个学校究竟建得如何,但因工作忙又走不开,且路途较遥远(单程约1000公里)。据说即使开车可以到雍里乡后,还要走2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敖里村。而这个山路的距离正适合我们平时登山的距离。所以,我提议我们《从林穿行者》的每个驴友都来主动献爱心做善事,捐款50元——100元不等,买一些工具书、课外图书、文具和体育用品,选派代表送过去。一方面可以为山区贫困的孩子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另外这个地方很靠近龙胜梯田、三江风雨桥,还有一条清澈的江水平缓流过三江、榕江、从江三县,景色很美。希望能约有三、五部车一同前往,于某个星期五的下午出发,星夜兼程,赶到雍里乡政府,将车子放好,再雇一匹骡马驮运东西到熬里村。大家看如何?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31 0:36:41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