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8 大本营——前进营地(ABC:海拔5380米)
野狼自从到拉萨后,除当天中午接风那顿饭外,就再也吃不香,喝不惯了。胃严重不适,每晚肚子痛、头痛,睡不好。虽然经过拉萨3晚;大本营2天1晚的适应,却仍然没有调整过来。天天吃“止痛散”,一直都没治好,反倒有加重的趋势。
今天凌晨5点多,野狼叫我,说他发烧了。我赶紧穿衣起床,用木芙蓉带的体温计让他量,结果显示:摄氏38.9度。我一见,大惊。立即到隔壁向导们住的房间,向领队普布顿珠报告。普布想了一会,说:先吃自己带的药,过一会他过去看看。
我只得回房让野狼吃降烧药;喝开水。然后野狼钻进睡袋休息,我担忧地等待着。到天亮后,普布和旦增过来时,野狼的烧已降了下来。我刚要松口气,却听野狼对我和普布说,他现在的眼睛视物模糊,看不清。我一听,又紧张了。我没有经验,望着普布,让他拿主意。
普布建议野狼:今天不上山,休息一天。明天如果能恢复状态,则再上abc,仅晚一天而已。
野狼考虑了一会,决定下撤。对普布说:今天就想回拉萨。普布随即联系车辆;安排野狼到嘎洛寺歇息、等车回拉萨。
对于木芙蓉的情况,木mm将下撤或上升的决定权交给学校的向导了。经普布和旦增观察后,认为还可以继续上。
普布们体谅登山者的心情,给登山者尽可能多的机会的做法,令人感激!
上午9:15左右,在嘎洛寺招待所边,6名队友,与野狼暂别。
当我与野狼握手时,看到野狼眼里噙着泪花。而当我走上山坡,回望他时。只见他仍在原地,背对我们,面向他前面的连绵山峰和宽阔的河谷,久久伫立。
曹队将野狼交给我,让他和我一起住,我却没能照顾好他。最后在bc就下撤了,我对不起野狼,也辜负了曹队的嘱托和期望。每每想起来,我——心里都很难过。
往前进营地,行前与野狼合影
余下6人,由旦增领路;强巴收尾,沿山谷山路向abc前进。
旦增率领我们前往abc(摄影:日行八万)
途经庄博士的墓碑时,大家停下拍照。
继续前进,约全程三分之一多的路程时,木芙蓉的状态转坏。走路不稳;瞌睡。旦增与强巴对调,从前面来到后面,帮木mm背包,与阿丘一起搀扶着她走。
除木mm外,随着时间的流逝及路途的跋涉,饭粒、雨菡的状态也没有出发时好。
在接近abc时,有两个协作下来,带来甜茶。大家喝些甜茶,休息一阵,感觉好些。
旦增让两个协作将木mm先搀扶到abc。我们在旦增的率领下,按节奏前进,于下午3点15左右,到达前进营地(abc)。这里,海拔约5380米。
我们到abc后,见木mm坐在厨房大帐内打瞌睡,旦增便给她输氧。木mm吸氧后,情况渐渐好转,不那么瞌睡了。但是撤氧后,她又陷于昏睡。见此状况,我要求普布继续输氧,并在晚上由向导看护。普布同意,派旦增今晚看护木mm。
abc处,原给我们搭了3顶3人帐。我考虑阿丘打鼾会影响同帐者的休息,便要求普布增加了一顶帐蓬,这样也容易分配了。阿丘也要求一个协作与他同住,以防出现意外,呼吸中断 ……
傍晚时分,我和饭粒、雨菡坐在帐篷外的石头上休息;闲聊,交流各自的状态。突然阿丘从大帐篷那里出来,情绪很激动。跟我讨论起登顶方案,要求不设c1,直接从abc攻顶后回到abc。此外还提起,在帐篷里nn;睡觉时的吸氧等,他认为很重要的问题,责备我没将他的提案提交大家讨论。
我略作解释,他便大声反驳。状态一直最好、最牛的阿丘,不知是否一时来了“高反”。竟出言不逊,M队友、M我,甚至连“光头”也敢M。(以下略去54字)
我怕弄出“高反”,挂出免战牌:你这样子,讨论不出结果,我不跟你说了!便回我的帐篷去了。
不久,饭粒、雨菡进我的帐篷来,我想她们是来安慰我的。加上保温瓶,4人接着谈论阿丘的攻顶方案。
我表明心迹:
1.曹队组织的队伍,委托我带,我想尽力让尽可能多的队员登顶,这无疑也是曹队的心愿。设c1显然成功率及安全性要高;
2.设c1是已确认的计划并写进登山合同中了的。
因为阿丘的大声,向导和协作们都围观并知道了团队出现分歧。旦增随后也进我的帐篷,因为阿丘曾向普布、旦增提出过他的方案,旦增已明白阿丘的意思。旦增对我说:“我们会考虑周全的,最后的方案由我们来决定。”
我听了,便觉得不用继续无谓的讨论了。记得曹队说过:到了雪山,一定要听高山向导的安排。
晚上问雨菡,要不要和木芙蓉一起下撤?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前进营地,队员居住的是黄色帐篷(摄影:日行八万)
队旗,背后的雪山就是启孜峰(摄影:保温瓶)
06.9.9 前进营地
吃过早餐,普布安排强巴陪同木芙蓉下撤。
应该是木mm的最高记录吧。下撤前,大家在5380米的营地上合影,留个同登高的纪录吧。
前进营地合影
目送木mm远去的身影,满怀惆怅。曾经相约,要共上顶峰的呀 ……
上午,普布率向导、协作们上山修路;建c1营地。留下旦增训练我们。
下午,旦增给我们讲冰雪行走;技术装备等方面的知识。然后带我们上冰崖,作上升器;下降器器械练习。
正给我们讲课的旦增(摄影:日行八万)
从abc到冰崖,约需走1小时;上升百米左右;冰崖也是雪线的位置,海拔约5500米。
在冰上练习接近尾声时,普布率队返回营地。在经过我们身边时,普布与旦增用藏语说了几句。旦增转告我,上面发现2米宽的冰裂缝,需要架梯子才能过去。
训练从下午2点半开始至5点半回到营地结束。
06.9.10 前进营地
普布昨天派人下山,去取梯子。他对我说,今天全体休息,等梯子。没有梯子就不能过冰裂缝,等罢。
上午,饭粒在水边的山头转了一下;我则爬上营地边的山头,活动腿脚兼拍拍照;天气好,保温瓶把睡袋摊在大石头上晒太阳,他自己也坐石头上晒;阿丘飘忽不定,一会儿在帐篷里,一会儿又在帐篷外;
雨菡在帐篷里昏睡,几次叫她出来活动,她光答应不起身,“高反”仍困扰着她。
下午,饭粒的状态转好起来。她要去冰崖,寻找昨天保温瓶在那丢失的一只手套。她和一个协作一起去,寻找未果,后来发现手套放在旦增的背包里了。
下午4点多,普布、旦增、保温瓶和我,站在营地山坡上,面向嘎洛寺的方向,翘首盼望着山下:梯子啊,今天来不来呀?
突然,保温瓶从梯子上反射的阳光,率先发现梯子运上山来。随着他的指点,大家也发现了梯子和运梯子的强巴等。大家高兴起来,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等了一天的梯子(摄影:日行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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